在明代文人中,于谦是一个“硬骨头”。这一点从他10几岁时写的那首《石灰吟》中能窥见一、二了,当年尚是少年郎的于谦在诗中写道“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可谓气势逼人。长大后的于谦,更是与此诗一样,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文人。
1449年,明英宗御驾亲征瓦剌,却全军覆没,当时朝堂上的百官为逃跑路线争吵不已,后宫哭成一片,城中百姓更不知该怎么办。这时51岁的于谦站出来了,他靠着不到10万的老弱士卒,保住了明王朝,让大明续命了200多年。这是朝堂和史书中的于谦。
但在民间,于谦的美名则以一种更诙谐有趣的方式流传。年幼时,于谦曾梳着一个牛角辫上学,路过僧人看见了,故意打趣他说:“牛头喜得生牛角”。这摆明了是笑话他是头牛,于谦不慌回了一句:“狗嘴何曾出象牙”。这两句合起来后来也成了一对怼人的对联,流传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少年于谦与叔父们同过凤凰台,一位叔父有意考他,说了句上联:“今朝同上凤凰台”。于谦不假思索,回了一句:“他年独占麒麟阁”。众人一听,无不为眼前这位少年的志向叫绝,都认为这个孩子将来定是前途无量。
本期再和大家分享一次于谦的趣事。当年14岁的于谦在县中考试,考官名叫虞谦。这就十分尴尬了,到了考官按名册点名时,考官连叫他三次,他都因为名字的忌讳不敢应答。后来考官问了旁人才找到他,又早就听说过他的才华,便送给他14个字,而这也是一个上联:
魏无忌,长孙无忌,彼无忌,此亦无忌。
说起来这个考官也是一番好意相劝了。全句共14个字,提到了两位名中有“无忌”的名人,魏无忌是战国四公子之首,名震天下,被后世称为“信陵君”。而长孙无忌是唐代凌烟阁功臣的首位。把这两位列在一起写联,正是旗鼓相当,劝于谦不要有所忌讳,不失为一出好联。
而于谦听完此联,知道考官其实也是有意考考自己,便说出了回了句更绝的:
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
同样的下联中出现了两个“相如”,但这两个相如却相差甚远,正是联中提到的“实不相如”。蔺相如是赵国上卿,“完璧归赵”一事体现的是其智慧,而其“将相和”一事则体现了他的度量。
但显然于谦对于司马相如是不屑的,其实历史上对于这个大文豪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是大才子,也有人觉得他是靠溜须拍马才立足于朝堂。不过不管如何,于谦这用两个“相如”来对考官的两个“无忌”也是对得十分巧妙。后来这组对联,也就这样流传了600多年。民间关于于谦还有不少有趣传奇故事,可见这位大才子的智慧,也可见民间对他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