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帝王被称为“真龙天子”,历朝皇室无不标榜“天人合一”,就连普通老百姓也对“天地父母”的观念深信不疑,这些现象足以说明古人对“天”与“神”的诚笃,对未知事物的敬羡之心,尤其是对神仙群体的敬畏最为热烈。古人相信世界是由天神一手运营的,民间信仰里的“玉皇大帝”、“灶王爷”、“财神爷”等就是掌管地球的裁判。
生活顺利了,说“老天爷赏饭吃”;天气变幻无常,说“天公不作美”;就是发个毒誓,也说“天打五雷轰”。因此,为了安抚好天神“傲娇”的情绪,敬天和敬神便成为了封建王朝的一项重要工作。
可以说,古代绝大多数帝王都是有神论者,然而即便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们也会表现得像一位有神论者。不过,商朝历史上却有一位疑似“穿越”的帝王,名为武乙,他认为世上没有神,打雷下雨也不是雷公电母的功劳,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要知道这种思想在3000多年前的半奴隶社会中,是多么另类,多么逆天!
武乙是商朝后期的一位重要君王,曾试图挽救日渐衰微的国势,但因其生性残暴、耽于声色,因此收效甚微。而且武乙在位时,正值神权政治向王权政治转化的社会大变革时期,为了作出表率,他毅然冲在了时代的前列。
为了表达对传统天神观念的不屑,将新型的政治观念和国家礼制引入权力枢纽,武乙对天神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比较著名的有两个典例。第一,人偶。武乙命人制作了一个人偶,上写“天神”二字,此后便开始想着法儿的欺负它,与天神打赌,臣子做裁判,假如天神输,那就将遭到各种侮辱。第二,射天。武乙又命人制作一个皮袋,里面盛满动物的血,然后将其挂在高处,武乙向着天空持弓射击,此为“射天”。不得不说,武乙的脑回路着实清奇,倘若一箭射中,那么天就“流血了”,“受伤了”。
然而究竟商朝有没有天神谁也说不清楚,《封神榜》的故事亦真假难辨,这不,侮辱天神的武乙貌似“遭报应”了。公元前1113年的一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武乙趁着大好天气前往渭河平原打猎,可谁知晴空之下却突然袭来一个霹雳,仿佛就是奔着武乙来的,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身上,武乙当场毙命。当然,如此因果相报的巧合,很有可能是仇恨武乙的商朝巫师编造出来的,但我们以史书所记为准。
武乙是商朝倒数第三位帝王,也就是商纣王帝辛的爷爷,他自己残暴无度、倒行逆施,孙子帝辛继承了他的所有缺点,而且大有一副“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夹在中间的文丁脾气稍微好一点,但因为刚愎自用杀害了伐周有功的季历,而这位季历的儿子就是周文王姬昌。由此可见,商朝大船的覆灭非一日之寒,而是由经年累月的锈蚀一点点造成的。历史上有记载的被雷劈死的皇帝是嘉庆帝,但有同样遭遇的还有武乙,而他的故事,比嘉庆帝的蕴含更多道理,更加富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