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顺：外孙诞生记

儿童节过罢的第二天下午，天气晴好舒爽。我的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阵喜悦。随着手机“叮——”的一声，我的外孙出生了。

外孙的诞生，忙坏了一众家人。

小孙孙出生时，我正在上课。放学后，我打开手机，进入家族群，小家伙出生时的视频已经发在群里了。打开视频，小家伙哇哇大哭，她外婆赶紧把他搂在怀里。他安然了。小家伙初出娘胎，黑黑的胎发粘在小脑袋上，粉嘟嘟的脸上，两只眼睛慢慢睁开，望望他的外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小家伙一脸小模样，小小的脸庞，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犹带着一脸胎气、一脸的稚嫩，对眼前的世界一脸的陌生。

老妻初次升级为外婆，手捧着襁褓中的小外孙，显得手忙脚乱，满脸的疼爱，一腔热情，全部倾注在襁褓中的小不点身上。围观的姨奶们开心得惊呼连连，以百倍的关切，欢迎小生命的横空出世。

我升级为外公，激动之余，心想，总得为小外孙出生有所作为。观看他初来人世这一刻，想起“人之初，性本善”的诗句，灵感忽至，随手赋诗一首，算是给小外孙的见面礼：“何为人之初？当尔出生时。睁眼看世界，开腔抒壮志。胎发披甘露，粉脸有知识。醒后思何事？啼哭索奶吃。”

往事历历，娘胎中的小外孙架子挺大，爷气十足。他的爸爸妈妈等待他出生已经快半个多月了，而他却待在娘肚子里，按兵不动！明明看见他的头已经进入娘的骨盆，一周后，再看，他又泛舟羊水中，自得快活里。

闺女焦虑，这孩子怎么这样恋母亲呢？五月中旬已到三十七周龄，按医学常识已达到出生的足龄，所有为他出生的衣食用品都已准备齐全，月子中心已经联系好，县医院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就只待他出生的那一刻了，可他却置身事外，乐在其中。

医生建议闺女选择自然生产，老妻也建议她自然生产。第三十八周龄，去医院孕检，明明看见他的头已进入骨盆了，而出生前的阵疼却迟迟未来。到三十九周龄再去检查，他如韦应物笔下的小船，竟小海洋里“野渡无人舟自横”！这孩子，竟这样顽皮，他把脐带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说，还一再推迟出生的时间。眼看已经接近四十周龄，仍没有出生的意思，他只顾蹭蹭地长体重，全不把出生当回事儿。

他的妈妈焦虑得彻夜难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他的母亲呢？这样一直拖下去，啥时是个头？如果坚持自然生产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医生说，越往后拖，孩子的头骨越硬，产妇额外增加痛苦不说，孩子出生的难度也在不打断加大。

闺女不愿久陷焦虑之中，家人们很理解她的痛苦，也不再坚持自然生产，选择在儿童节后第二天剖腹产，把这位小少爷请出来。

他的爷爷听说了，放下手中的农活，赶到了医院，迎接小家伙的到来。

他的小姨听说了，萦记得不行，亲手缝制了一只小白兔，利用周末，租了车，于他出生的当晚，连夜赶了回来，把小白兔放到了他的枕边。

他出生那天下午，他的姨奶们和他的爷爷一起，守在产房外，等候胖小子的驾临。

当日下午三点五十五分，一声啼哭，向世界庄严宣告，小少爷驾到！

当助产士把初出生的胖小子交到他外婆手中时，他的外婆如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襁褓里的小家伙张开小嘴，哇的一声大哭，用哭声与这个世界打招呼。他似乎知道身边的亲人们都在疼爱着他，所以哭声见好就收，睁开眼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一切，把亲人们的疼爱一一记录在心底。

他的小姨奶在一旁精心地录像，记录下这位小外孙降临的精彩时刻。并把他的视频分享到家族群里，让远方的家人共享他降临时的喜悦。看到他出生的视频，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我利用下课时间，美美地观看帅小子的视频。挥笔写下：“恭贺，恭贺！小帅哥横空出世，卓尔不凡！”随即以小诗相赠，作为我迎接小外孙诞生的见面礼。

等我匆匆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小外孙躺在襁褓里正在睡觉，直到午饭后醒来。小家伙我行我素的哭着，挥舞着小拳头。我轻轻把他抱起来，他立刻安静下来，睁开眼，好奇地打量着我。我感觉他的身体好软，双手轻轻捧着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我低声向他推荐自己：“小帅哥，我是你的外公，咱们认识一下吧？”

他的外婆立刻跑过来，把他抱在怀里。娇嗔道：“小孙孙身子软，你抱不好，还是我来抱吧。你这外公，该降辈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的爷，我们要好好伺候他。”

他的母亲奶水还没有下来，他醒来之所以啼哭，是他感到饿了。他的哭声是在向我们下达喂奶的命令，他蠕动着小嘴，向我们提示，他要吃奶。

他的爸爸立马冲调好奶粉，拿着奶瓶，来到他身旁，说道，小胖胖两小时喝一次奶，现在又到他该吃饭的时间了，我来喂他。哦，他已拥有了乳名，小胖胖。

这是小胖胖出生的第二天，他的饭量并不大。当他的爸爸用小勺把奶水送到他嘴里时，他满足地啜吸着，那表情，真像一位爷。

小胖胖吃过奶，用好奇的目光，和抱着他的人简单交流了一会儿，就进入休息模式。有时奶还没吃完，就睡着了。

最让人手忙脚乱是他排便便的时候。他的身下虽然穿着纸尿裤，但只要排了便便，他就开始哭，同时扭动着身体，显得很不舒服。他的妈妈一看他这种表现，就知道他排便便了，提示他的外婆，该换纸尿裤了。他的外婆负责解包被，换纸尿裤；他的爸爸负责扔换下来的被污染的纸尿裤。而他则舒服地闭着眼睛，只负责休息，享受着被人悉心呵护的幸福。

小外孙如小少爷，他的降临，吸走了全家的人心，一家人围着他转，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仆人，分享他降临的满门喜气，大家虽然辛苦，但心里却是乐哈哈的。

愿外孙平安健康，茁壮成长，不以小少爷自居，懂得感恩，懂得回报，将来能成为一个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

作者简介：程金顺，微信名“空空”。邓州市赵集镇教师。本人自觉才识浅薄，笔力稚拙，爱读书而不求甚解，喜动笔却鲜有佳作。故以“空空”自励，好学不倦，勤而不辍。现为南阳市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