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男主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古言小说?
三公主嘉宁乖张任性,向自己的少师示爱无果后。
命人打断了他的腿,下了猛药,一夜春宵后,将他囚禁。
清冷孤僻的少师从此成了三公主殿里折了翼的金丝雀。
当他准备自缢时,我穿来,放走了他。
可后来,他却用铁链将我的手脚捆绑,俯身低笑道:「三公主当年不该将我放走……」
1
初见傅与宁时。
他身躯瘦弱,脸色苍白,一袭玄衣,坐在轮椅之上,眸色沉沉显得荒凉寂寥,可长发披肩下的面孔却美得惊心动魄。
我不由得慌了神。
傅与宁见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勾了勾唇嘲弄道:「今日三公主又学了何种招式来折辱我?」
见他对我如此不悦。
我才想起,如今我的身份是三公主嘉宁。
这是一本言情文。
我因病死后,莫名地穿成了书中的三公主。
而傅与宁是命运多舛的残疾男二。
故事初始,我将骄傲的傅与宁一脚踢入泥潭,弄断了他的腿,下了猛药凌辱他。
直至,身为女主的四公主香鸾被父皇接回宫,才将他救出泥泞。
原书中,三公主的结局,极致悲惨。
傅与宁辅佐四公主香鸾成为女帝后,将我的手脚捆绑,丢进窑子里,叫来十几个乞丐凌辱我。
最后,我不但成为失智痴儿,尸体还会被丢入乱葬岗中。
2
想到身体的原主结局如此悲惨,我不由得蹙了蹙眉。
如今恶果已种下,但一切才刚刚开始,并非无法补救。
我命人取来了药膏,蹲下身,抚摸他的腿。
傅与宁平静地看着我,在我掀开他的长袍时,眼眸里尽是厌恶。
他低笑:「我如今这副模样,三公主竟对我还有兴致。」
我未作声,也并未像原书中一般凌辱他,而是将药膏一点点地涂抹于他腿上的伤痕,轻揉抚摸。
他的神情微微地错愕:「三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腿:「我问了太医,这腿并非治不好,每日涂抹药膏,针灸,按摩,泡药膳,百日即可痊愈。」
傅与宁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可很快地又神色黯淡:「如今,我的腿好与不好,都是废人一个,有何区别?」
我垂下头,柔声地安慰道:「你有惊世才华,未来必定会成为朝中栋梁,怎可妄自菲薄?」
傅与宁发出一声嗤笑,斜眼看了我一眼。
在他看来,加害者安慰被自己伤害之人,这行为本就荒诞无比。
我没有辩解,只是直视他的眼睛,问道:「你可以躺到床上去吗?」
傅与宁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神色淡漠地将轮椅推到床榻旁,用手臂支撑着自己,艰难地一点点地由榻沿移到卧榻之上。
他平躺着:「三公主要做,便快些。臣有些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榻沿之上。
傅与宁果真长了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容颜如画,双目如墨。
即使如此这般境地,身上仍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冷孤傲之气,皎洁清冷,让人沉迷。
我将他的长袍缓慢地脱去,又去解他的外裤。
傅与宁闭上双眼,神色自始至终平静如水。
「会有些疼,你忍忍。」
随后,我将银针垂直刺入他的足三里穴。
傅与宁霎时睁开了双眼,神情须臾错愕。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为你施针。精准刺穴而养,辅以按摩揉捏,每日一个时辰即可。」
3
我柔声道:「你这伤是我造成的,从今日起,我将每日为你施针按摩,直至你痊愈。」
傅与宁攥紧了拳,身体僵硬:「这便是三公主想的新招式?」
他猛然捏住我的手臂,死死地盯着我。
他被嘉宁命人打断腿,下药剥衣时都未曾如此慌乱过。
傅与宁从来无惧酷刑,可他怕软刀子。
温柔刀迷乱人的心智,夺人性命。
我不做解释,只专注于研究他的腿伤。
穿越之前,我本就是中医师,治病救人是我的终生夙愿。
看书时,我一直痛惜傅与宁因病而蹉跎,而后又因残腿自卑,放弃女主香鸾的示爱,香鸾转投魏殊怀抱后,他彻底地黑化,逐渐地成了残暴的摄政王。
明明故事一开始,他是清风霁月的少师。
故事初始时,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傅与宁俊美无双,眉宇间尽显清冷傲气,小小年纪时,他便笔落惊风雨,精通朝野之道,是百年难遇的少年奇才。」
可故事的结尾,却是:「他看着月光下的美艳少女,女帝亲手斟的桃花醉,香气迷人,傅与宁无声地笑了。如今的他,竟成了世人眼中的罗刹,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少女为难,一口便饮尽了那杯剧毒的酒。」
傅与宁的后半生,落笔之处便是寂寥荒凉。
我曾在心里惋惜的少年郎,如今坐在床头与我对视,那双眸子深不见底。
万幸,现在只是故事的初始。
我将他的衣袍丢给他,平静地说道:「我对你已失了兴趣,等你腿伤好后,便离开我的宫殿吧。」
4
我将傅与宁安置在侧殿养伤。
红墙瓦黛从不缺秘闻。
宫中立刻有传言,三公主已经厌弃了他,美貌少师失了宠。
我闻言心神不安,去侧殿探望他。
冬日寒风凛冽,傅与宁所在的偏殿却连炭火都未生起。
傅与宁一袭玄衣,发丝微乱,衣衫单薄地坐在红檀木桌案前,安静专注地翻阅厚重经书。
他抬眸望向我时,碎发落在了他美艳的脸上,我心跳如鼓。
「公主为何会来此处?」傅与宁声音有些嘶哑。
我缓缓地走向他,伸手去触碰他的手背。
果不其然,冰块一般寒凉。
「为何不生炭火?」
他唇角勾了勾,笑了笑:「失去了公主的宠爱,我不过是他人眼中的弃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傅与宁笑意中带着些狠厉,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才想起,原剧情中三公主死得太早。
而傅与宁在剧情后半段,杀人如麻,睚眦必报,他是踩着众人的尸体为四公主香鸾开辟了一条女帝之路。
我蹙了蹙眉,俯下身子,与他平视:
「你的伤,不可着凉。」
那些人苛待你,你可以惩治她们,你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向我要。
「在我……你之前,你曾是我的少师,是我公主殿内的贵客。」
傅与宁凝视着我,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一字一句道:「三公主,臣需要一些炭火,还需要笔墨和宣纸。」
5
「那些侍女苛待你,你准备如何惩戒?」
傅与宁沉思片刻,清冷嗓音低低沉沉道:「那就让她们余下半月无肉食可吃,无炭火可用吧。」
我笑了。
这是我所认知的傅与宁。
世人皆道黑化后的傅与宁是恶鬼罗刹,可上帝视角的我明白,他不过是信奉「以善治善,以恶治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后面的剧情里,傅与宁做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恶毒事,也只是四公主香鸾夺权,他从未有一刻存有私心。
傅与宁是个痴人,溅了自己一手的血,毁了一世的清誉,也只是为了那个初见时,对着他笑,救他出泥沼的纯情少女,连死亡,也只是怕心爱的少女为难。
我的心揪着疼。
在傅与宁的心里,我是毁了他人生的恶毒公主。
只有香鸾,才是救赎他的月亮。
6
月色寂寥,风雪呼啸。
我正在床上苦苦地思索。
百日之期快到,按我的治疗经验来说,傅与宁的伤势应该好得七七八八,可他为何至今仍然无法站立行走?
难道是我学艺不精?
或是傅与宁另有心疾?
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地推门入殿,脚步缓缓。
我闭眼装睡,却能感觉有人伫立在我床榻边,那人身上的淡淡药膏味传入我的鼻腔。
那药膏是由我亲手熬煮调试,此人是傅与宁。
他为何深夜入我殿内?
腿疾明明已痊愈,又为何装瘸?
傅与宁在床沿坐着,凝视了我许久,突然翻身上床。
我此时心慌不止,手指紧紧地捏着芙蓉被,不知是否应该装作被他惊醒?
傅与宁轻轻地一挑,小衣的系带便跌落到床底,大片裸露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寒冬的空气中,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寒冷。
可很快地我就不觉得冷了,他的身子覆上了我裸露在外的肌肤,皮肤的热气源源不绝,我的心口猛地燃烧起炙热的火。
黑暗中,我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傅与宁,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