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妻”、女性割礼、饮生血…一位中国妹子探访非洲马赛族神秘传统婚礼
这是属于驻外人的第 5 5 个真实故事
据说全球数十万驻外人都在关注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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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工作在坦桑尼亚的义工,能得到邀请去肯尼亚的原始马赛村庄参加婚礼并成为第一个到访的亚洲人纯属运气好。
马赛村庄
要去的村庄在草原深处,全村只有十来户人家,也就没有什么村名可言。村子今年才有了第一个厕所(其实就是地上一个直径10厘米的洞,小便的时候要瞄准才行
),是新郎Danny建的,为的是能让参加婚礼的人不那么尴尬。
马赛人明显对“厕所”没太多执念。一是他们吃的不多,喝的更少(水是从几公里外一桶一桶背回来的),所以“得到自然召唤”的频率很低。二是周围草丛很多,内急时随便找一处蹲下即可。
按照马赛人传统,他们住的地方叫“Boma”,是一种用牛粪混合泥土(一说只用牛粪)砌成的矮房子。进入Boma以后,你会觉得进入了一个山洞:没有门,没有窗户,只在做饭的屋子的墙上掏出了两个直径10厘米左右的圆洞(这圆洞在女性割礼的时候也有用,这是后话),用来散烟。
进去之后基本伸手不见五指,屋子很小,他们在里面活动竟也毫无障碍。
马赛人长得不算矮小,但不知为什么屋子的“门框”设计的无比矮小:只有1.5米左右高的门框,还有很高的门槛。所以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都是用“钻”的,而不是用走的。
▲村里的老人
在这种条件下,Danny当然是没有地方能让客人们睡觉的。所有参加婚礼的“城里人”都需要自备帐篷和饮用水。
Danny是村里的“大人物”,所以来参加婚礼的至少会有700人,其中只有几个在Danny的孤儿院工作的欧美人和我有帐篷住。其他提前一天到场的马赛人基本上都一夜没睡,第二天还可以继续狂欢。
脸上的疤,缺失的下门牙,耳朵上的洞,和女性的割礼
不知为何,马赛人似乎对身体改造情有独钟。我见到的所有马赛人,包括三四岁的小孩子,脸上都有圆形的疤。其中原因竟然是马赛人眼病高发,他们相信在脸上割出圆形的疤以后就不会得眼病了。
▲我和村里小孩的自拍,能看出他们的脸上都有疤
马赛人会把自己的下面两颗门牙拔掉,在耳朵上弄出很大的洞,只因为这样“很美”。
而如今在传统马赛村庄,仍然有98%的女性会在十多岁的时候接受割礼。所谓割礼就是把女性外生殖器割掉,并宣称女孩从此以后成为“女人”的仪式。
这仪式无比残忍,许多女孩因为感染死掉。但因为这是多年的“传统”,女孩们仍然希望自己能接受割礼,成为女人。
割礼一般在Boma的厨房里举行。为防止女孩因为疼痛逃跑,大人们会把她们的双手绑起来,并把绳子通过墙上的洞伸到墙外去,由成年男性在墙外扯着。接受过割礼以后,女性的性快感将大大降低。
我看着村子里那些有天使般笑容的孩子们,难以想象她们即将接受这种折磨。
想把孩子送我的女人
我是在村子后面小山坡上和一群小孩子玩扔石头游戏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女人。她有极浓重的体味,正在背着一桶水走在路上。
按照当地传统,她们会把水桶系一个带子,然后勒在自己的头顶。我试了一下,觉得水桶的重量快要把我的脖子压折了。
女人告诉我,这一群孩子里面有两个是她的,再加上她怀里抱的一个,她一共有三个孩子。她问我:“你想不想要最小的那个?”
我实在搞不清楚她在开玩笑还是英语表达有问题。再三确认之后,发现她真的是想把最小的那个给我。在我礼貌地告诉她我不会养小孩以后,她扯着另外俩孩子哈哈笑着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凌乱。
混进“马赛勇士”独享的杀羊仪式
在马赛部落,杀羊和杀牛被视作“勇士独享”的仪式,在专门的场地举行,女性决不允许参与或者围观的。
我仗着一张他们没见过的亚洲脸,混进了他们的仪式,竟然得到了他们的欢迎。
勇士们杀完羊以后,会就地生火,把羊蹄子、羊蛋蛋、羊肝和羊脖子肉烧来吃。这是勇士独享的礼遇,其中羊肝是要留给部落中德高望重的年长勇士的。
他们把羊蹄子烧熟以后,会把上面的肉啃掉(清洗什么的就不要想了),把骨头带回部落,女性会用这些骨头熬汤。
作为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外国女人,我竟也得到了一块羊蹄子和一块羊脖子肉。没放任何调料油盐,这羊肉竟然也很好吃~出人意料的鲜甜,毫无膻味。这和羊每天吃“天然有机草”应该有关系吧。
勇士们对我非常感兴趣,他们通过一个会讲英语的年轻男人向我连连发问。问题基本集中在:
“我为什么26岁却看起来像20岁(我真不像啊)”,
“为什么我没有结婚(怪我咯)”,
“为什么我没有孩子(还是怪我咯)”,
“我什么时候结婚和生孩子(我如果说我不结婚会不会吓坏他们)”
…
勇士们对我的手机极有兴趣,和我拍了许多自拍。
夜晚的疯狂舞蹈
马赛人的晚饭在夜里11点,原因我也不知道。
晚饭后,女人们聚在一起,开始唱只有一句歌词的歌曲,然后开始跳“摇头晃脑跳高高”的传统舞蹈。
作为外国人,我和另一个美国姑娘自然被围在了几十个女人中间,和她们一起跳高高——每跳一次,她们就爆发出一阵狂笑。
刚开始我觉得别扭,后来抛下了扭捏,和他们一起狂跳了半个多小时~她们貌似都不会累的。
▲图片仅为示意 - 渣相机天黑没拍到图片
折腾到凌晨一点,勇士们又要去几公里外的杀牛场地杀牛了——他们竟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谢绝了以后,钻进帐篷里,期待第二天婚礼的真正开始。
终于到婚礼这一天了!
我们开两整天的车,住帐篷,吃极不健康不干净的食物,几天不洗澡,付两个国家的签证费,把一滴水掰成两半喝,在尘土飞扬的大日头下汗流浃背,为的就是这一天能亲眼见证没有完全没有遮掩和修饰的、原生态的马赛传统。
吃肉
马赛人平时是很少吃肉的。他们猎狮,但不食狮肉。
可能正是因为不吃野味的传统,才能让东非草原上的野生动物族群保存得如此完好吧。
我问过我的朋友Danny(也就是这场婚礼的新郎),他们猎狮的时候都会带走什么。
他告诉我他们是绝对不会带走肉的,也不会带走狮牙。他们一般只会割下狮子的耳朵和尾巴作为战胜的纪念品非洲婚礼,有的部落还会带走爪子。(当然我们不讨论战败的情况)
马赛人平时很少吃肉,但是他们饮血——他们会在牛脖子上划出伤口然后饮其鲜血,有时还会把血和奶混在一起饮用。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婚礼,而且还是部落里“大人物”的婚礼。杀羊是必须的,牛也要杀一头。
杀牛是大事,是需要在专门的场地上举行的,我被邀请参与,但无奈他们杀牛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我实在是困,就没有参加。
说到这,如果你觉得“婚宴”上会有许多肉,那就和我一样大错特错了。
当我拿到婚宴的食物的时候,实在是跌破了眼镜——一大盘子的米饭里面,只有3厘米见方的一块肉,外加浇在饭上的一大坨油脂。
盛装
既然是婚礼,那必然盛装啊!这个不多说,看图片。
▲我这也算“盛装”了哈
仪式
现在绝大多数马赛人都是基督教徒。而Danny更是对自己的信仰无比虔诚。婚礼是在离村子5公里远的教堂举行的—— 说是教堂,其实就是个房子,里面摆了几把椅子。由于人多,所有仪式都是在教堂不远处的空地上举行的。
先是焦躁的等待——早上十点钟,几百号人就已经聚集在教堂周围,等待婚礼开始。
但是等了三个多小时,新郎和新娘还完全没有露面的迹象。当地人倒是都自得其乐——被大太阳晒着,完全没有饮用水,他们仍在嬉笑打闹。苦了我们这些“Mzungu” (白人…亚洲人也被称为白人),个个都抻着脖子张望:
这婚是结还是不结了?
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新人仍然没有露面。
搭棚子做饭的妇人们表示:不管新郎新娘了,饭已经做好了,不能饿着“贵客”,先吃饭!
于是我们就拿到了每人一份的白米饭配一块牛肉和一坨牛油。“Mzungu”们得到了礼遇在教堂里面吃饭。
我们刚没吃几口,就听到外面嘈杂声大起,口哨声欢呼声还有奔跑声混在一起。赶紧撂下盘子(总算找到个借口撂下盘子哈),奔出去,发现新人的车子已经到了,但是没停,而是绕着场地转圈子。几百号人就跟在车子后面狂奔吹口哨,场面很是壮观。
按照马赛传统,新娘往往是新郎用几头牛买来的,婚前两人往往都还不认识。所以新婚当日对新娘来说是沉重悲伤的一天。
Danny和未婚妻是自由恋爱(虽然Danny也按照市价支付了十几头牛吧),新娘本不应悲伤。但是为了尊重传统,新娘一脸沉重,觉得随时都会哭出来。
马赛实行一夫多妻制——一个勇士最多可以娶7个妻子。
但由于这边民风彪悍,性观念与众不同,所以更像是共享的多夫多妻制——男人娶了多位妻子,同时还回去睡别人的妻子,同时自己的妻子还会被别人睡。
他们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养孩子的成本很低,生出来的女孩长大后还可以卖钱。Danny是基督教徒,所以他是遵从一夫一妻制的,并不打算再娶。
继续说回婚礼现场——新郎Danny的车子先停下来,Danny身着马赛传统盛装,在他哥的陪同下走到仪式举办的区域,坐在那儿等着新娘子。
他表现得很“酷”,很有那种“老子付了钱非洲婚礼,现在在等着送货上门”的胸有成竹感。
伴郎团则在“乌拉乌拉”的马赛传统呼啸声中跳起舞蹈——不是马赛的跳高舞,反而更像国内的广播体操。
新娘下车后,被上百号人簇拥着,“悲伤地”“不情愿地”走向新郎。新娘也有一个“舞蹈团”,随着呼啸声向空中疯狂抛洒金粉和泡沫,同时也是疯狂起舞。
200米的路新娘走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她来到了Danny的身边。但根据传统,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新娘低眉顺眼地走到新郎身后坐下,等着被她父亲交给新郎手中。
接下来的仪式和西方的婚礼有点像——在神父的主持下,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交给新郎手中,就算是完成了交接。新人这会儿总算开始有了些笑意。
接下来是无休无止的跳舞和神父无休无止的激情演讲——演讲内容大概是神爱世人一类,因为众人会应以“阿门”。我们听不懂演讲,也跳不动舞了,所以在演讲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决定退场,并找个地方喝一杯。
晚上的狂欢
虽然我们提前退场了,但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八九点钟。新郎和新娘终于回到了Danny新建的Boma – Danny的Boma是用铁皮而不是牛粪建的,这使其成为附近村落中最现代的建筑。
在新娘进入Boma之前,村里的女人们围着她又开始唱跳起来——这次又是“摇头晃脑跳高高”的舞蹈。
跟着他们跳了一会儿,我忽然明白了——这帮人是high了啊!
虽然没有酒精烟草,但这样狂跳一会儿以后,任谁都会觉得肾上腺素狂飙。我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可以没日没夜的狂欢了——这歌舞就是他们的兴奋剂啊。
▲这张图片仅供示意 - 渣相机没拍出晚上的图片
这就是马赛婚礼的故事了,算是我在非洲的生活的一个有趣的插曲。第二天我们还是得开一整天的车回到坦桑尼亚,继续我的义工生活。也希望你加入我,我们一起帮助这里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