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女主把高岭之花男主拉下神坛的甜文?
【已完结】
大学毕业后,我听从家里安排和豪门公子联姻。
从此做起了每天只有吃喝玩乐的阔太。
我对这种生活很满意,所以在听说老公有个远在国外的白月光的时候,选择装聋作哑。
后来,白月光回国的消息满天飞,而我只是默默飞去别的城市帮好朋友捉奸。
可当我潇洒完回家的时候,林静远不开灯黑漆漆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他双眼布满血丝的拿着张孕检报告问我
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根本没怀孕啊。
“宝你深呼吸。”我手里拿着氧气瓶,对我好友之一的安弦说。
安弦努力遏制自己的怒火,接过氧气瓶,狠狠吸了一口氧气。
“没事,宝贝,等收拾完这贱人以后,我给你介绍好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都有。”说话的是另
一个朋友戴云妮,此人常年混迹于自种派对聚会,是出了名的换男人如衣服。
昨天,安弦突然收到一踏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那个陌生账号还发来酒店地址和房号。
说是去外地开会的男友其实是去和别的女人开房。即使是脾气好的安弦也忍不了了,更别提
这男的还是个吃软饭的,平时开销全是安弦负责。
安弦当即就叫上我们几个朋友和一队保镖以及一个律师飞去捉奸。
等我们上了她家的私人飞机,那个律师已经列出了一系列账单,全是安弦花在那男的身上的
钱。仔细算算,7个月,那男刷安弦的卡,刷了将近280万,他还买了一辆车。
“早说了,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嘛。”千羽说,“起码不用找律师。”
“我不是在乎钱,也就几个包而已,我只是不爽,他吃我软饭还敢出轨。”安弦快气炸了。可怜的孩子,第一次被人的无耻震惊了。
“以前那些只是花我的小钱而已,这次的不仅花我钱还敢出轨!”
我和其他几个人无语对视。
安弦这个毛病从初中就有了,对于那些条件不好的同学,她总是慷慨又善良,资助他们学费和生活费,如果是女生还有多的资助用来买卫生用品。
长大以后,找的男朋友大多家境一般,她总是大方的资助他们创业,腻了以后分手也不用还钱,被我们戏称为“天使投资人”。
“门当户对有什么好,一个个脾气都那么大,要么脾气差,要么花心大萝卜,即使是翎翎老公也不是……”说到这,安弦停下,面露紧张的看向我。
“对不起,翎翎,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和我感情生活丰富多彩的朋友们不同,我倒霉的一大学毕业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成为了豪门联姻的一员,不对,应该是相亲。
我毕业证书刚拿到没几天,就被安排了相亲,那段时间,我姐被爸下派历练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后妈和外边几个搞小动作的私生子。
他们动不了我姐,就转头搞我。
在经历了一大批未婚当爹和莫名其妙的类人生物的攻击下,我想着要不要出国读书躲几年的时候。
我姐的事爆了。
我姐姐是女同,有个从高中稳定到现在的女友。
我爸盛怒,说要么我姐和她女友断了找个男的结婚,要么家里的生意一分没有。
我姐一边是谈了多年的女友,一边是妈去世前让我们守住的家产。
她很难。
我不想她为难。
林静远就是这个时候找上我的。
本来像他这种极品优质男是不会沦落到相亲的,但是他偏偏也是个被后妈打压的可怜孩子,
特别是据说他还有个出国的白月光。
后妈,同父异母的弟弟,争家产,出国白月光。
这种在言情小说里大火的热点,在现实里就有点尴尬了,和林家一个档次的人家不会掺和,比他们家差的人家,他后妈倒是乐意,可他爸不松口。
而我,出身非但不差还比他家好上那么一点,长相身材,不是我自夸,是真不错。
我自己没啥能力没关系,关键是我有个厉害的姐姐。更重要的是,我家也是一团乱麻,我姐眼下自身难保,正是他谈条件的好时候。
他提出可以解决我姐眼下的困难,还能帮我姐,要求是我和他结婚。
我姐特意顶着风口浪尖从外地回来和我商量了三天三夜。
我坚持要答应他,我姐哭的眼睛都痛了也没说服我拒绝。
“翎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姐姐声嘶力竭的哭喊,“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为什么要你来承担!我以后怎么去见妈呀!”
我也一直哭:“我只是想要你不那么辛苦,反正他们一定会找我的毛病,还不如嫁出去,让他们管不着。”
最后,我俩抱头痛哭。
我很快和林静远去登记了,我爸很满意这个女婿,不仅是和林家的合作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而且林静远提出以后我俩生的孩子会一个跟我姓木。
这下我爸满意了,他忧心的继承问题解决了。
他对我和我姐说“之前是担心公司传到外姓手里,毕竟翎翎是要嫁出去的嘛,小桐要理解爸爸啊。”
他说公司是我妈和他办的,他也不想给别人,他心里还是偏向我们的。他说的情真意切,我只想吐。
最后他高高在上的说“小桐你那个女人,平时玩玩可以,不要带到明面上来啊,丢脸。”
回去之后,我向林静远提出签一份合同,因为着急,我们的婚前合同签的不完备。
如果我生了孩子以后没了,我所有的资产和他的婚后资产的一半全部由我们的子女继承,成年之前,由我姐姐代为管理。
如果没孩子,那我的资产除林家赠与的一部分返回,其他全无偿赠与我姐姐。
林静远没有考虑多久就签了。
他签完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我难受的厉害,不管不顾的走了。
婚后,平心而论,他做的很好,他家那边的脏事没让我烦恼一点,有了我们家的帮助,他很
快坐稳了集团总裁的位置,他的后妈和弟弟们也被收拾的很乖,一点事也没有了。
每次去老宅,我都被伺候的很好。
我们自己住的地方更是被他安排的面面俱到,保姆,司机,园丁,厨师各个都很让我满意。
他不和我同住,我有独立的面朝花园的大房间,还有两个衣帽间和一个放珠宝藏品的展览室。
他的卡随我刷,甚至在我买买买以后,还会主动提出再多辟一个房间或者把现有的扩大一点。
我有点尴尬的拒绝了。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勤俭持家啊?”我心知肚明的没话找话。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有,没有。”
他笑得很好看,我一直知道他很帅,是我最喜欢的温柔挂,但是他之前一直都是假笑,现在
突然这么一笑,把我勾住了。
我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白月光,毕竟我和他现在是合法夫妻。
所以,晚上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我比之前热情了不少。我俩一拍即合,干柴烈火,大战好几回合。
我很满意,他也很满意。
我们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我偶尔在拍卖行上给他买点礼物,他每周亲自下厨做一顿大餐,我帮他夫人外交,他加深和我家的合作,和我姐一起处理我爸的私生子。
除了,没有孩子。
我想早早的把孩子生了,早点完成和我爸的承诺,他爸也说,不管男孩女孩生下来,他就把手里林氏集团的股份分一半给孩子。
明明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偏偏林静远不配合。
每次箭在弦上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做措施。
我也曾动过手段,但几个月过去,一点动静没有。
我怀疑自己身体不行,带着林静远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我俩身体都好的不得了。
回家以后,我百思不得其解。
林静远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说“是我换了。”
我和他对视良久。
他说“要孩子的事还不急。”
我怒火一下子涌上来,这些日子的温馨一下子被捅破。
“为什么?我俩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面无表情。
“你是这么想的?”他闭上眼,说“我还不想要孩子。”
我不懂他在想什么,要担心身体的是我,我爸那里一直不肯放权给我姐,我知道他在等。
“又不用你带,孩子你烦的话,我去我姐那生,我和她一起带。”
他猛地睁开眼睛,向我走一大步。
“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别人带!我会自己带!”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抓住我的手说“翎翎,孩子需要一个和睦的家庭和相爱的父母。”
我服了,他说啥呢?
他在暗示我和他培养感情?这两年来,我俩感情还不够好?我和他都快成豪门联姻恩爱典范了。
我不想说话,但还是开口“我觉得我们感情已经够好了。”
他摇摇头,一言不发。
我实在难以理解他,搁这猜谜呢,到底想干嘛。
最后我强忍怒火回了房间。
晚上,我迟迟等不到他,就自己去找,结果他卧室没人。
我下楼,还没走到后门就听见,林静远在打电话,他在花园里,风吹他的声音隐隐约约。
“我不想……对,她想要……,太麻烦……”
我听见他在叫电话那头的人“白芷”
白芷,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最后一句,我完完整整的听见了。
“我不想要其他女人的孩子。”
我安静的回了楼上。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其他女人包不包括我,但是他深夜给其他女人打电话说疑似我们的事,
这一点让我无法接受。
如果他不想要我,那为什么要装的和我很恩爱,为什么要对我说孩子的父母要相爱。
我那颗因为他微微颤动的心,重新变得冷漠。
我想冷静下来,但我迫切的想我姐姐。
在床上清醒到天亮,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走了。
我没回我爸的地方,那已经算不上我的家。
我去了我姐姐和她女友雅雅姐的别墅。
我到的时候,她们正吃早饭,我不管不顾的闯进去,我自己开车来的,把钥匙扔给佣人。她们看到我很惊讶。
但什么都没说,姐姐给我拿了碗,雅雅姐去热了杯牛奶给我。
放下一切,我吃了顿饱饱的饭。
姐姐想推迟工作,被我拒绝了,雅雅姐很善解人意的说她会陪我。
姐姐走后,我倒在雅雅姐怀里。
她的怀抱温暖又柔软,她什么都不问,只是哄我。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把她的袖子打湿了。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我和她。
“你不问问我吗?”我哭的一塌糊涂,雅雅姐在拿纸巾给我擦眼泪。
“好,那翎翎受什么委屈了?”
我想说又说不出口,我说了就好像从前自诩的洒脱自持都是我装的一样了。
“没事的,不说也没事的。”她抱抱我,“只要翎翎别再难过就好了。”
我又大哭一场,不是因为林静远,是因为我和姐姐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家人,我小时候想要的,来自家人多多的爱,现在得到了。
晚上姐姐回来,她也没问我发生什么了,也不提林静远和爸爸,我们三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
顿晚饭,然后一起卧在沙发上,看了一部我们都很喜欢的电影,就像从前一样。
我好喜欢这种温馨的生活,但我深知分寸的重要性,她们倒是不会问题,而是林静远那边,
我在姐姐家住了两天,除了最初打了个电话回去告知他我在哪,除此之外我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我整理好心情回去。
他倒是除了脸色不好,没什么异样,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讨厌他这副粉饰太平的样子,让我想起从前我爸的所作所为。
相安无事的白天,到了晚上,他没表示,我也想开了,反正有白月光的不是我,着急的也不
是我,我姐那也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我们除了晚餐时间,几乎不碰面,我和几个朋友在搞
投资,我也开始学习金融知识,准备着帮我姐姐做些事。
他则天天早出晚归,我们一天说不了一句话。
真正让我们关系降到冰点的是一次意外。
我的朋友里有自己创业的富二代,安心做豪门媳妇或女婿的乖小孩,还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大少爷。
其中千羽和我一样是混吃等死的标准纨绔,我最近逐渐上进,她受我连累被她妈鞭策。
她是学艺术的,喜欢摄影,为了应付家里,表明自己不是不干活,办了个摄影展。
其实她画画更好,但是速度奇慢,摄影并不是她的长处,她家人也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为表支持,我们这些朋友都在帮忙。
装修完工之前,我和云妮她们去了几次,碰上了不少之前的同学和圈子里的朋友。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
云妮发出感叹。那张照片是好久之前的了,千羽说照片上的云妮还带着牙套呢。
“这是我的黑历史,能不能不展出啊。”她和千羽撒娇。
千羽答应了,我还没看,她就把照片收起来了。
那天,我们几个聊了好久,就是那天,安弦说她分手了。
我们安慰她下一个更好。
她苦恼自己新鲜感过去的太快。
最后,我们喝了点酒,我喝的最多,整个人都晕晕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一起来,我就发现自己和林静远睡在了一起,根据我的感觉来说,我和他不是单纯的睡觉。
“要死了喝那么多,丢死人了。”我心想。
我刚准备穿衣服,林静远就醒了。
我和他默默对视着无话可说。
他坐起来,声音闷闷的,“我要出差几天。”
我想翻白眼,这干嘛,是要逃避问题?不想面对和自己冷战老婆睡了这个问题吗?
我穿好衣服直接走了。
当着他的面,开车回我姐那去了。
这次我一点不难过,在姐姐们面前把林静远大骂一顿。
雅雅一边听,一边示意我喝点水润嗓子。
我停下来喝水,姐姐在一旁沉思。
“你是说林静远不想和你生孩子是因为他有个白月光在国外?”
“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他现在不想和我生。”我实事求是。
“没事,没事,那些人已经该滚的滚,该进去的进去了。”
姐姐之前在公司埋下的钉子,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不想谈糟心的婚姻。生硬的转移话题。
“听说爸准备做一个度假村?”
姐姐点头,起身,拿了一份资料给我。
“这是计划书,看看。”
我不急着去翻看,“爸准备让谁去做?”
“我不能去。”姐姐先开口,“要么你去,要么我安排刘媛。”
刘媛,我接触不多,但姐姐很信任她。
“我想试试。”
我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努力让表情看起来靠谱成熟一点。
“姐姐,我想先试试,如果我不行,再换刘经理,行吗?”
姐姐没说话。
我下定决心“如果我不行,刘经理那里我会补偿她。”
她松口了。
几天后,我飞去海南实地考察,准备在千羽摄影展之前回来。
走之前,我给林静远打了个电话,他只是沉默片刻就说“好。”
这里的事很难搞,工作上是一方面,人情交际才是最头疼的。好几次,我被他们遛得想给我姐打电话求救,最后还是叹气着停下了。第二天继续和他们掰扯。
当最后一切终于敲定,那一刻,我仿佛获得了新生,我看着他们从没有这么和善过。
傍晚,我随意披了披肩在海边走走,这些日子,每天两眼一睁就是上班,都没好好看看美丽的世界。
脱掉碍事的鞋子,提着赤脚散步,夕阳的余热照在我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忽然,我听见与人在叫我的名字。
转身,一个高大的花衬衫男人叫着我的名字走到我面前。
我思考了一瞬,记忆里没有对的上的脸。
“你是……?”
还不等我问完,他就大咧咧的露了一口白牙说“木木姐,是我呀。”
说着,他两只手在脑门上比了一个手势。
“我是韩姬玉的弟弟啊?就是那个独角兽!”
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韩姬玉,我远在英国的留子好友。这个男人,是她小三岁的弟弟,我只在上大学前见过他,对他印象最深的是,这小子在他姐的同学聚会上,一定要给我们表演变独角兽。
最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蛋筒插头上了。
为此,他家还带他去检查了一下智商。
“你姐姐,快回来了吧。”
“嗯嗯,下个月回国。”
韩姬玉和她弟简直是两个极端,韩姬玉一路跳级,远赴英国硕博连读。
我不了解他的情况,轻咳一声,试探的问“你……是来玩的吗?这么早就放假了?”
我忘了他大名叫啥,之前我们和他姐对他的称呼都是神兽。
“我快毕业没课了,和我表哥他们出来转转。”
最后,我实在是不知道说啥,我俩就一直不说话的逛。
回去之前,他加了我,我终于知道他叫啥了,他叫韩清玉。
听起来一点不像喜欢扮独角兽的人叫的名字。
我回去的时候,林静远还没回来,我就接到云妮的电话,约我出去聚一聚。
到了地方,她们一见我就大呼小叫的说我瘦了,黑了,皮肤粗糙了。
“我晒了快3个月,再怎么防晒也扛不住啊。”
“没事的,宝宝你现在气势惊人啊,超有范。”云妮说。
我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云妮从来是想说啥说啥,主打一个自己高兴就好,今天突然这么温柔贴心,一定有问题。
我也不含糊“我不在的日子里是有什么事吗?你们一个个情绪不对啊。”
果然,这群女人一下就被我炸出来了。
安弦先开的口“翎翎,这事还没确定呢,大家都是传传的,你别全信啊。”
“还真是我的事啊。”我心想。
千羽接下去,咬咬牙,对上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是,据说林总的前任从国外回来了。”
“回来了又怎么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话一出口,她们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摆摆手接着说“再说了,我和林静远本来就是联姻,商业联姻谈什么感情,他有白月光或者前女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俩吃饭被拍了!”云妮忍不住爆了个大的。
照片递到我手上,林静远坐在一个有齐肩短发的女人的对面,真心微笑着。
“我都帮你查了。”云妮的手啪啪的拍着。
“家庭条件不好,欠债的爸,重病的妈,小白花标配。”
千羽递上一张纸。
“高中的时候,她妈去世了,她爸跑了,大二突然出国读书去了。她哪来的钱?”
女孩很漂亮,坚定单薄的样子让人眼前一亮。
“她和林静远是一个高中的!他俩高中说不定就好上了!”云妮把脸凑过来大声说。
我耸耸肩膀,毫不在意。
“着急的不是我,我俩婚前协议都签过了。”
这么一说,她们都心里有数了。
毕竟这种事在圈子里屡见不鲜,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随处可见,感情什么的一文不值,还不如协议上的一串数字来的真。
安弦想活跃气氛,微微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我又谈恋爱了。”
“……”
“什么反应嘛!你们。”安弦不满的说。
“好吧,好吧,让我猜猜,这次是清纯男大?”云妮先开口。
“还是有朝气创业哥?”千羽也不客气。
“又或者是哪家的可怜私生子?”我们说的这三类是安弦过去最喜欢的三种。
说实话,我们私下探讨过,发现这几种类型除了都很穷,没什么共同点。
安弦摇摇头,吃了一块点心,慢慢的说:“他是个艺术家。”
千羽一下子站起来:“这不是我的范围吗?你啥时候好上这口了?”
又问是谁叫啥做什么的。
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长的倒是很好,能在安弦糟糕至极的拍照技术下依旧保持清晰的美貌。
“我们已经谈了快3个月了。”
“花了多少钱?”直击要害。
安弦每次恋爱倒是不伤心,就是费钱。还好她家是开矿的,不然真是供不起她。
她比了个手势:“就一百多。”
一百多万,才三个月。
“下次可不可以和我谈啊?”千羽握起安弦的手,她爸妈又让她去自家产业上班,她拒绝了还和他们大吵一架,零用钱大大缩水。
“你一个月可不止30万。”我无情戳穿她。
我们嘻嘻哈哈一阵后,去云妮的别墅里歇了。
第二天,我被电话声吵醒。
是林静远,我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不说话,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我看了眼是在通话中。
有点不耐烦了,一大早把我吵醒。
“翎翎,你在哪?”声音又轻又缓,语调有点奇怪,我没多想。
“我在云妮这,和几个朋友一起,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林静远莫名其妙的问我回不回去吃饭。太奇怪了。
等等,我灵光一闪,他不会要和我谈白芷的事吧。
我坐起来:“我今天……”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中午了。
“晚上回去吃。”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不是吧,昨天刚说完,今天就要离婚了。”感叹了一下林总的速度。
我在桌上说了这件事。
话一说完,其他人全都停下看着我。
“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你们?我都不紧张。”
她们三个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安弦拉住我左手,千羽拉住我右手,云妮手放我肩膀两侧。
“加油!”三声加油,让我迷失,好像今天不是去谈离婚,而是去打架拯救世界。
就这样,我怀揣了满腹自信回了林静远那。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穿了个围裙,在收拾厨房的残局。
他看到我一愣,把脸侧过去,声音闷闷的穿来。
“菜好了,你去坐着吧。”
我坐在餐桌另一侧,都要谈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不过,这一大桌菜是干嘛?
离婚饭?
林静远收拾好出来,看见我坐到另一边,脸色很差。
他坐下,我们开始吃。
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真的很好,不愧是以前在国外呆过的的人。
因为林家父母的关系,林静远一直到高中为了争家产才回国读书。
我吃的很快很认真,都没注意到林静远什么时候停的。
他似乎想说些话,我停筷,看着他,示意他开始。
“翎翎,你出差了好久。”
我等着他下句。
“你回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我昨天等了你好久,结果你一声招呼不打就去了朋友那。”到最后,已经隐隐怪罪的影子。
我没来的一股厌烦,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但是一想到婚姻里可能挤了三个人,我就想吐。
林静远还在说着,中心意思是希望我能少出去过夜。
“好了。”我打断他,可能是临走前三声加油给了我力量,又或者是记忆里妈妈最后痛苦的模样,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他停了,两只眼睛看着我。
林静远的脸生的很美,不是雌雄难辨的美,是君子的美,如山间青翠的竹子,清风明月一般让人看着舒心。
他的眼睛生的尤其好,眼头深邃,眼尾上翘,瞳孔明亮。
有这样明亮眼睛的人也会骗人吗?
“那位白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想拐弯抹角。
林静远皱眉:“白小姐?白芷吗?我和她只是朋友。”
朋友,真是万能称呼。
懒得纠缠,我直接把照片给他看。
“她刚回国,你去接机,给她安排住所,而且她现在就在林氏名下的子公司工作,你不觉得这有点越轨了吗?”
林静远看着照片,想要解释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
“你给朋友行个方便,没关系。”他的脸色缓了缓。
“但是,我们结婚两年多,你从来没和我提过白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重要的异性朋友。”
“不是,翎翎,我不是想瞒你的。”
我叹了口气:“不止白小姐,你从来没和我提过你的事,你知道我的好朋友,我的喜好,我的工作,但是我对你有什么了解吗?”
结婚以来,林静远的确对我很好,但是我从没觉得我俩很亲密,他对我单方面了解,我对他一知半解。
我说:“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但是你隐瞒自己,让我觉得你并没有把我放在平等地位。”
“我给你买了红宝石袖扣,你从来没戴过,还是你姑姑说你不喜欢红宝石我才知道。”
“我没怎么见过你的朋友,我甚至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你从来不说你的交际,我也就不问。”
“还有。”我指着桌上吃剩的菜,“你明明芋头过敏,为什么一定要做,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冷血好吃,连自己丈夫过敏都不在乎吗?”
他先问我的喜好,掺入我的生活,他要做出与我恩爱的样子,他说生孩子的前提是父母相爱,可是又对我一言不发,对我紧闭心门。
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在深夜里思考,我生来敏感,努力装作随意洒脱的样子。可我知道我依旧是个敏感缺爱的人。
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想要很多很多爱。
林静远说要和我结婚,纵使背后阴谋种种,但婚后的他对我的好不是假的。
他亲自设计的房间,花园里种下的鲜花,他下厨做的饭菜,宴会上替我喝的每一杯酒,在彼此父母面前的每一次维护。
这些不是假的。
林静远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再抬起头,他居然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一下子把我的悲伤啊愤怒啊全搅散了,只剩下慌张了。
我忙不迭的拿了纸给他。
他没接,只是任由泪珠挂在睫毛上。
“对不起,翎翎,我不知道。”他哭的很克制,就像演员哭戏一样美丽。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本来以为他是和我说离婚的事,结果是批评我,他难道做的很好吗?
我俩都是婚姻里大烂人。
他哭的愈来愈激烈,原来的美丽也没了,我叹了口气,准备走。
刚站起来,他拉住我的手。
林静远的鼻子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流泪,他怎么这么能哭?
他缓一缓,郑重的说:“翎翎,对不起,我一直以为照顾好你,给你想要的就是对你好,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当天,我留下住了,因为林静远一直哭,不让我走,我怕他哭晕过去没人知道。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天实在是出乎我意料,林静远把我吓坏了,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这一面,所有人提起他都是温和有礼,才华横溢,待人友善。
最后,我想着想着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静远来敲我的门,叫我吃早饭。
我还是坐的另一头。
“翎翎,我们今天去看画展吧。”
我不说话。林静远今天又装死,和上次一样装什么都没发生是吧。
“翎翎?”他见我不出声,提高声音喊我。
“不了,我今天有事。”我拒绝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他掉两滴眼泪,问题就解决了吗?
我不欲和他多说,喝了牛奶就走了。
躲避问题这个方法是很好用,他喜欢,我也喜欢。
到了公司,先去和我姐汇报工作情况。
“基本问题就是这些,其他的都已经解决了。”我和姐姐汇报。
“等会一块吃午饭吧。”姐姐说。
我点头,坐在姐姐办公室沙发上准备补补觉。
不速之客来临。
我爸。
我和姐姐一起站起来迎接他,面上挂起标准笑容,齐声喊爸。
“嗯嗯,我就是来看看,别太紧张。”他突然转头对我说,“翎翎这次做的很好嘛,比你姐姐当初还厉害,早知道就让你也进公司帮忙了。”
我姐脸色不好,不是对我,是对他。
又是一通废话,恩威并施,他以为他是皇帝?
等他走了,我跌至沙发里。
抱怨:“真讨厌,总是挑拨离间,养蛊呢,看不得自己孩子关系好。”
姐姐过来抱抱我。
吃饭时,我和我姐说了和林静远的谈话,隐去了他哭的事。
姐姐紧皱眉头:“林静远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企图的。”
我开口:“外人看我们是好的,个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他把我当草包养,也不是不行,但现在又一副和我谈感情的样子,外面又是流言不断,他也不解释。”
姐姐握住我的手说:“如果不开心,就离婚吧。翎翎,姐姐之前没能力,要你奉献自己。”
我姐总是对我联姻的事耿耿于怀,连带着林静远也不喜欢。
她记得妈妈去世前让她照顾好我,把我的一切放在心上,却不记得妈妈说过要我们互相扶持。
她接着说:“林静远也得了不少好处,我们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我点点头,拒绝了和她回去的邀请。
我去了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是我高中时候住的地方,一直有人打扫。
开门,就是熟悉的感觉。
简单给自己叫了份饭吃了,就开始在游戏里钓鱼种田挖矿。
玩着玩着就到了凌晨,星露谷物语小贴士:记得在凌晨2点上床睡觉。
我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是早上9点了,我的手机不停震动,是千羽打过来的。
“木翎翎!你人呢?”一声怒吼,让我顿时清醒。
“好的,我马上来。”
飞快起床,洗漱穿衣,昨天让人送来的特意为看展准备的衣服。
来不及吃饭,打电话让云妮给我带一杯咖啡。
到了场地,还没正式开始,她们几个都已经到了,我接过咖啡,给气鼓鼓的千羽道歉。
千羽本来就不是很生气,应了我,就变脸问我:“和林总说的咋样?”
我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云妮义愤填膺的:“他最后也没说会和那女人保持距离啊,连个解释都没有,亏我还以为他不一样。”
我和她们说笑一会儿,把话题引走了,我可不想破坏朋友们的心情。
千羽这次的展虽然是应付家里人的,但是也办的有声有色,不少人来给她捧场。
安弦把她的小男友带来了。
我对云妮使个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
男人自我介绍:“各位好啊,我叫晋南。”
安弦把我们介绍给他,完了以后,晋南说:“久闻诸位大名了。早就听安安提过她的好朋友们了,今天见了,才知道什么是百闻不如一见。”
很会说话,晋南是清俊的长相,头发比一般男人长一些,安弦没谈过这种类型的,被迷得不行。
等两人走远了,剩下我们三个讨论他。
“会说话,难怪哄得住安弦。”
“她喜欢就好了。”
“哼哼,狐狸精一个。”
三个人在背后讲他小话,讲完都有点心虚,若无其事的一起走了。
千羽给我们讲每张照片的由来,有些是相册里的老照片被她拿出来。
有我们高中毕业去非洲看动物迁徙的回忆,有成人礼上我们四个第一次当众举起酒杯的瞬间,还有我们的童年照。
“过去真好啊!小时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千羽感叹。
“我的黄金时代已经完全过去了。”我对她们说。
那些快乐没有痛苦的日子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伤痛无时无刻不撕扯着我的心。
我指着一张照片说:“看,那是我妈妈。”
妈妈在照片里是那么年轻美丽,还没有经历过背叛和折磨。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刚生下她的第二个女儿,大女儿在看着摇篮里的妹妹,她坐在阳光普照的院子里,和她交好的贵妇人们来拜访她,她的丈夫虽然对没生男孩略有微词,但是他伪装的很好。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在三年后带着自己怀孕了的情妇上门。
回忆就像催泪剂,那些痛苦哪怕想一想,我的心就像撕裂一样疼痛。
千羽上前握住我的手,她的手热热的,我感到从心里冒出的温暖。
云妮也拍拍我的背,我感到很幸运。
“木木姐!”高声呼唤让我回神。
转身就看见独角兽,不,是韩清玉。
“木木姐,我老远就看见你了。”韩清玉比起独角兽,更像一只热情的大狗。
“韩清玉,你也来了,就你自己来的还是和朋友一起?”
我先一步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好让另外两个回忆。
韩清玉说个不停,东扯西扯的没个重点。
最后他停下问:“木木姐,我是不是说的太乱了?”
我摇摇头说:“还好还好,你刚说你定的衣服被店里送错了。”
他的眼睛一亮,如果有尾巴,现在就要摇起来了。
“好多人说我说话啰嗦,我爸妈和我姐都懒得听我讲话。”
‘还是个被人嫌弃的话痨。’我心想。
他继续说,我们三个被迫听着。
忽然,安弦极速走过来,对韩清玉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我们拉到一边。
安弦面上有点惊慌还有点兴奋。
“翎翎,我看见林静远了!”
“来就来了,我又没不让他来。”
“不是,不是,他带了个女人来。”说到这,她听了下,“好像就是那个白芷。”
这一下子,惹出轩然大波。
来的大多是圈子里的人,也都知道点内幕和传闻。
眼下林静远直接把人带来了,看着他俩的人眼里都有看好戏的意思。
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我和他们身上来回流转。
我真有些累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转身就要走,我可不想给别人看戏。
林静远走快几步,拦住我,抓住我的手腕,面上带了点乞求。
我翻他白眼,甩了好几次,都没甩掉他的手。
“翎翎,我知道你生气,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就让白芷来和你解释,好吗?”说到最后,他语气可怜兮兮的。
“好了,好了,你们夫妻两个做什么呢。”千羽上来解围,把林静远的手拨开。
我一言不发,想不到该说什么。
这时候,那位白小姐走过来,她很高,留着及肩的短发,面上清清淡淡的秀丽。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这样身份,我们也许会好好聊天。
“木小姐,你好,我是白芷。”她伸出一只手,我回握。
“我是木翎。”我无心纠缠,只想快点结束。
我把脸侧过去,显出几分疲惫。千羽替我说话:“你自己惹事,给翎翎解释是你应该的,现在反而把人带来,让外人大庭广众的让人看笑话。”
她拉着我走了,林静远和白芷跟在我们后面默不作声。
休息室里,她们几个站成一排数落林静远。
“还是个少爷呢,怎么一点门道都不懂,叫人看了笑话背后不知道要被笑话多久。”安弦说。
我坐着,白芷倒是主动向我走过来。
她有椅子不坐,蹲在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语气温和:“擦擦吧。”
我接过纸,擦擦眼角。
她一上来摆出这么一副姿态,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白小姐,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一旁千羽她们也不说话了,一群人看着我。
我斟酌词句:“在我和林静远结婚之前,我就听说过你和他的传闻,当时林静远再三保证是假的,保证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但是这几天,传闻愈演愈烈,已经打扰我的生活了,所以,我要一个解释。”
白芷点点头,开口:“很抱歉给您的生活带来这么多影响,但是。”她抬起头,和我对视,“我和林总真的是清白的,我们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事情。”
她表情诚恳,我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先站起来。
林静远是最急的,他白皙的脸上带了点急切的红,眉头拧着,他急匆匆的拿了他的手机要塞到我手里。
“翎翎,我查过了,那些传言都是我爸那几个私生子和我后妈弄得,我和白芷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还有我的手机,行程你全都可以查的。”
我没查,问他:“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给白小姐打电话说我们的事?”
他先是疑惑,然后想起来,开口想说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芷站在一边也变了脸色,她和林静远交换了眼神:“是在谈工作,两边有时差。”说完,她自己都不信,低下头,脸红的不行,呐呐的说不下去。
她很不会说谎。
但是我很擅长:“那天,我都听见了。”
我转头对林静远说:“林静远,我们离婚吧。”
说完不看他们反应走了。另外三个人也随我一道走了。
我感到一阵轻松,林静远可能是有苦衷,是有隐情,但他自己不说,我又为什么要心疼他包容他。
一到展厅就遇上熟人。
“木木姐。”
独角兽一脸愤慨的样子,我挑了挑眉。
“木木姐,我都听到了,那个姓林的,真是不要脸,我姐在国外都知道这事了,你放心,今天如果他们敢再拉扯你,我一定狠狠收拾他。”说着,捏紧手掌,展示自己的肌肉线条。
他今天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手臂肌肉线条像素描一样明显。
我没心情和他说笑,只是微微弯弯嘴角表示礼貌。但这笑在别人眼里可就不一定是礼貌的含义了。
林静远板着脸走过来,目光落在我嘴角的笑上,他看着快要爆炸了一样。
他愤怒的看了一眼韩清玉,没发作,又想来拉我的手,韩清玉一个侧身,直接挡在我俩之间,隔绝了林静远碰到我的可能。
林静远美丽的面孔扭曲了一下,对韩清玉说:“这位先生,我和我妻子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吧。”
转头向我,变了一副委屈样子,皱着眉眼睛里泪光闪闪的。
白小姐在一旁站着离他远远的。
周围人偷窥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说:“等我们回去再谈。”
林静远眼前一亮,变得通情达理,也不发癫了。
接下去的时间直到展结束,林静远一直跟着我身旁几步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和别人说笑客套。
回去的路上林静远一直紧紧跟着我,白小姐已经自己回去了,千羽她们也走了。
“翎翎,我不要离婚,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林静远说。
我不想在门口和他拉拉扯扯,还好司机很快就过来了。
我的车子在前面开,林静远的车在后面跟。
我让司机开去一家我们常去的私房菜,等到了地方,林静远和我一起进了一个包厢。
一进去,林静远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林静远这人根本不是外面传的冷静自持。
我把他晾在一边,先点菜。这家的服务员都教的很好,没有左看右看。
等人都走了,林静远的眼睛红红的。
他说:“翎翎,我不要离婚,我和白芷真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事到如今,我已经信了他没出轨,但是,真的太累了,他不坦诚,只会逃避。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泼妇。
“林静远,你没有脑子吗?长了嘴不知道真正该说的是什么吗?”我心平气和的骂他。
他愣了一下,只是傻傻的喊我的名字。
“够了!既然你愿意装就装吧,我受够了,回去我会让律师给你发离婚协议的。”
他急了,站起来,面上焦急,又要哭。
“翎翎,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他说到最后声音几经哽咽。
我坐在椅子上,示意他说下去。
他拿出手机,点出一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里的人很虚弱苍白,靠在长椅上,身上的骨头清晰可见
“这是我妈妈。”
我拧起眉毛:“林夫人?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林静远摇摇头:“没有,是假的,是为了瞒过我爸,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白芷,她是我妈妈从前资助的人。”
林静远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妈妈出事后,我把她送出国去治疗,可是那个时候我走不了,白芷知道以后自愿去国外照顾我妈妈。”
据我所知,林夫人是在林静远高中时候去世的,据说去的很不体面,加上林父很快再娶了情人,又把私生子带回了林家,所以林夫人的葬礼几乎没怎么办。
“我那些电话是打给我妈妈的,我只是让白芷只是把电话递给她而已。”
“所以你刚才不说,是因为人多口杂吗?”
林静远点点头。
我不想再戳他伤口,这事委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正好菜来了,我还是先吃吧,早饭也没吃。
林静远挽起袖子,像从前一样,坐着我身边给我剥虾,挑鱼刺。
虽然很香,但我没吃。我不想和他和好,这段婚姻,没什么值得我坚持的。
林静远本来好好的,看我一口都不吃,脸色变了变,他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他点了酒,也不说话,只是用他哀愁的眼睛看着我,一杯一杯的喝。
他酒量一般,很快醉了。
他想来抓我的手,又回过神把手擦擦,倒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说话。
“不喜欢,红宝石是妈妈和那个女人都有的,不喜欢,但是翎翎送的,要好好保存。”
“我没有朋友,我只有翎翎。”
“喜欢老婆吃我做的饭,喜欢老婆吃东西。”
“老婆给狐狸精擦脸,老婆不给我擦!”
说的颠三倒四,醉的一塌糊涂。
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惊得我赶紧把包厢外的服务员叫走了。我可不想明天在热搜上看到林静远和我的新闻。
等他哭的差不多了,我打电话把司机叫进来扶他回去。
谁知道,他都醉的不成样子了,还能攥住我的手,我怎么扯也扯不掉。
没办法,我只好一起去。
把他放在自己的房间,他还不松手,气的我在他背上和胸口打了几下,他才松开。
不等管家帮他换衣服,我就回了自己房间,好久没回来住了。
看了看我的珍藏,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就睡了。
第二天,我吃早饭的时候,林静远下楼看到我居然还有点羞涩。
趁他不注意,我走了。
离婚协议已经拟好寄过去了,林静远喜欢装死,我也无所谓他。
我爸只后来找过我。
他还是摆出一副虚伪的慈爱说:“翎翎,哪有男人不犯错呢?静远还年轻,难免贪玩点,只要你生了儿子就好了,女人还是有个儿子最重要。”
我看着他:“你当年就是这么对我妈说的?”
他脸色不好:“我是为你好,你妈妈就是太倔强。我们家的未来还是要看你和木桐的。”
“爸不是说儿子最重要吗?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儿子?”
我那几个弟弟不是犯了事被送去吃公家饭了,就是一事无成。老头子为了他们的事花了不少人脉和资源,可惜一个个烂泥扶不上墙。
“谁让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木成面对这明晃晃的嘲讽,脸色非常难看,这么多年在家在公司说一不二,他早把自己当皇帝了。
我耸耸肩说:“谁让我妈走的早,亲爹又天天想儿子呢?”
他被我气的没话说,可惜现在公司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
讨厌的人不开心,我就爽了。
就连林静远送来的花,都顺眼了不少。
“拿去分了吧,多的拿去插洗手间。”我对秘书随口一说。
看着大厦外密密麻麻的建筑,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充斥着我的心,所有的,属于母亲的东西,我们都会夺回来。
接下去的日子一切明朗,木成已经无法抵抗姐姐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和母亲的长女的确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最新跨国并购计划的成功,又一次证明了姐姐的能力,这次计划不仅给我们带来巨大利益,而且预示着木成正式被姐姐取代。
董事会几乎全票同意由姐姐代替木成出任董事长。
我承认,看着木成从董事会被驱除出去的那一刻,我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兴奋。
“放假就是最好的。”我对云妮说。她点头赞同我的话,她最近被上班折磨的不行。
安弦在边上拿香槟给自己做一杯含羞草鸡尾酒,被我喝了一大口。
“再加点橙汁。”我咂咂嘴,被安弦拍了脑袋。
“你和林静远最近联系了吗?”千羽问我。
“他不肯签离婚协议,我不想和他见面。”
“哎呀,大家的感情都是一团糟啊。”安弦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和其他两个对视一眼。
小心翼翼的问:“你,那个男朋友还好吧?”
安弦又开始喝下一杯:“不大好。”
飞快的转移话题,我们开始商量去埃及和希腊旅行的事。
谁知道第二天还没开始收拾行李,就出事了。
熬夜后的晚起是天经地义的,我一直到中午12点才慢慢起来洗漱,保姆已经做好除开火之外一切离开了。
手包的海鲜馄饨摆的整整齐齐,锅子里已经装好了水,碗里放了调料,小菜也装盘放在桌上。简单开个火,水沸腾了就下馄饨。
‘生活是如此简单’。还不等我感叹完,就有人急切的敲响了我的门。
是我的朋友们。她们此刻不太好,尤其是安弦,她手里拿了一个包裹,脸上充满怒气。
我的馄饨要好了,不用我招呼,她们可以自己进门,我去厨房看我的早饭了。
等我端着碗出来的时候,我的沙发上已经被她们占领了。等我吃完最后一个馄饨的时候,她们已经看完了那个包裹里所有东西。
“混蛋!”安弦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千羽递给我一张纸,是验孕单,去掉了名字。茶几上铺了不少男女间的亲密照,其中的男主角显然就是安弦最近的新欢。
“晋南出轨了?”
她们点点头。
“今天早上送来的,你看这个。”安弦从中抽了一张纸。
写了X市一个酒店的名字和房号,打印的字,还挺谨慎。
“晋南说他这几天这干嘛吗?”
“他说他去X市拜访一个前辈,他们要开一个什么会”
我忍不住翻白眼:“这前辈还挺年轻的,生育能力很强啊。”
安弦摩挲那张纸的边缘,咬牙切齿的说:“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今天就走,我非得好好收拾这对狗男女不可。”
愤怒驱使的力量是惊人的,几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带上了律师和保镖在去的路上了。
一下飞机,坐上早准备好的车子直奔目的地。
我们迈进酒店大门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残阳的夕光只有徒有其表的光辉,照在人身上一点暖也没有。
“还知道定个总统套房享受啊,真是下贱!”千羽嘲讽道。
酒店的电梯需要房卡刷开,还好这酒店是云妮舅舅家的,她早打了电话让人安排,我们索性也开了间房,就在捉奸房的楼上。
经理在电梯里一言不发,但看着很激动,上电梯之前还问我需不需要她帮忙打人,被拒绝了还挺失望的。
房门被刷开了,经理等在门口。
套房很大,有好几个房间,保镖和律师在客厅等着。我们默不作声的向最大的主卧走去。
一开门,满室尖叫。
之后种种,无非是打骂,对方下跪求饶之类的。
等我们轮番上阵痛打落水狗以后,那女的已经瑟瑟发抖的躲在窗帘里,全然不见寄东西的嚣张。
云妮从前同人打架,很顺手的上前抓着头发把人从布料里掏出来,照脸打了几个巴掌。
晋南被怒火烧心的安弦一个杯子砸在头上,脸上还有几道长指甲划出来的血道子,此刻也顾不得了,一点之前的潇洒清俊都没了,穿了件裤衩子,就要跑,被等在外面的保镖抓了个正好。
那女人先是默默不出声,后又忽然抖起来说饶不了我们之类的话。
我听着可笑问她:“饶不了我们?你们今天开房的钱都是我们出的。”
她两眼睁大,面上不可置信,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再看看端坐在沙发的安弦,终于明白过来,晋南不过是个靠人吃饭的软饭男罢了,如今出钱的找上门,除了求饶,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是小聪明实在不容小觑,她知道自己攀上的是个西贝货,即使挨了打,也是没法和我们讨回来。
于是理直气壮的和晋南狗咬狗起来。
她捧着自己的肚子大喊大叫,说自己是贪心贪财,但是是晋南先来勾搭她的,晋南说他没结婚,谎称自己是个富二代,安弦的存在也被抹黑成了一个没有名分只有肉体的暧昧对象。
晋南又受了来自女人的几个巴掌,安弦也是真看了一场好戏,又想着这女人要打胎伤身,让她走了。
我们打的不算重,都是皮肉伤,专门打晋南又痛又避开要处的地方。
等安弦骂的差不多了,律师再进来,把这些日子所有开销一条一条报出来,叫他吃进去的一分一毫都吐出来的。
安弦从前谈的那些花钱比他多,比他猛的海了去了。从来没有一个能让安弦做到这份上,可见这次是真生气了。
安弦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律师留下和他谈。
我们去了楼上,叫人送了酒和吃的,我们在酒店的浴缸里边泡边吃。
“林静远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我捞过一边的电话说,从下了飞机我的手机就一直关机。
“可能找你有事。”千羽提出可能性。
我正想说什么,我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姐姐怎么了?”
“翎翎,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姐姐的语气有点奇怪。
“我很好啊,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翎翎,我问你。”电话那头姐姐的声音一下子变低了,有点模糊。“是有孩子了吗?”
“什么孩子?她的孩子已经去打掉了!”我听不太清楚,又喝了酒,她一问就想起那个女人临走前保证自己会去打胎的事。
手机对面传来巨大声响,把我弄清醒了些,刚要解释,电话就被挂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们三个在浴缸里挤来挤去,即使这浴缸有6米多长也不免空间不够,
‘扑通’一声,一时手滑,我的手机就报废了。
她们三个拍胸脯保证会给我报销,我才饶过她们,又让千羽给我姐发个消息说我手机坏了,有事明天再说。
“明天再说吧,我姐姐在,总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实在累了又喝了酒,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好有她们三个把我从浴缸里捞起来穿衣服。
一夜好眠。
安弦不打算和晋南多纠缠,一早就回去了,留下律师和晋南谈。
在安弦家宽慰了她一会,顺便等我的新手机送过来。
插上电话卡,一大堆消息弹出来,虽然是电子时代,但我莫名有了一种被一抽屉信封弹到脸上的感觉。
仔细看了看,工作上的消息很少,都是些小事。
林静远的消息999+了,那个鲜红的标志看的我头疼,点开,我皱皱眉头。
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全是道歉和视频语音请求。我直接当他发疯,转去看姐姐的消息,姐姐消息不多,最后一条,让我拿到手机立刻给她打个电话。
打给她,几乎是下一秒就接了。
“翎翎!”我很少听见姐姐这么焦急的语气,“你没怀孕吧?”
我震惊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昨天林静远找不到你,开车来我这,说你怀孕了,在你家找到一张孕检单,问我你在哪?”
“不是我的孕检单,是安弦男朋友的小三的,大概是落在我那了,他怎么会去我住的地方?他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昨天你电话坏之前,他就在边上听着,听你说孩子打掉了,就跟疯了一样,一直哭,说要去找你,我怕他出事,就把他打晕让他司机带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姐姐是练格斗和散打的,及时遏制了林静远。
“那就好,我去找他当面说清楚吧。”
事不宜迟,我实在怕他又搞出幺蛾子,当即准备去他那。
在车上我打电话给他,看看他有没有醒。
铃声响了几下,才被接起来。
一开口就是掩不住的难过:“喂。”
我手上打着方向盘,眼睛看前方,嘴巴还要安抚他。
“林静远,我马上到你那了,这事我当面和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打胎,你先冷静下。”
电话那头一直没声音,但也没有挂。
我努力在不超速的情况下最快赶到,一直开进院子,下车就急匆匆的进去。
一进客厅,就看见林静远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了两个盒子和一张纸。
“林静远。”我喊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拍他。
林静远转过头,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嘴唇干裂,从前那种精心养护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郁气。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似乎要低到尘埃里。
我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强迫他直视我。
“林静远,你听清楚了,我没有怀孕也没有打胎,那张孕检单是别人的落在我家了。”
林静远好像回了一点神,但是不多,他难以理解般的看着我。
我继续:“而且我们快半年没有上床了,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就是有了也不是你的。”
“我们上次不是,上次摄影展那次。”他睁大眼睛,神态好像无辜的鹿。
我摇摇头:“你记错了,我们上次什么也没发生,你那天喝多了,我是自己睡得。”
林静远的眼睛变得水汪汪了,我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脆弱的合法伴侣。
“翎翎,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他突然问我。
“是的。”我实话实说,“咱们这个圈子没病的人少。”
他不接这个话,只是接着问我:“翎翎,你有喜欢过我吗?”
“有的。”我低头看着含泪的他,表情因为回忆变得柔和,“我不是木头。”
他伸手打开桌子上的俩个盒子。
小的是一对澳白珍珠耳坠,大的是帕拉伊巴项链。
“你和你朋友们说过最喜欢马尔代夫的部分是海,这是我能找到最相近的颜色了。”
我摸了下项链,冰冷的触感。
“感情不会因为珠宝的闪耀重生。”我只能这么说。
“不,不,我不是想挽回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我一直不懂,林静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说出我内心的疑惑。
“我们的婚姻最初的目的,你帮我姐姐度过难关,我们家帮你坐稳继承人的位置,已经完成了,我对你也不算好,难道是我们从前认识吗?”
林静远看着我,他看起来镇静多了。
“我高中回国,我爸的情人找人来打我,有一次,我被他们堵在巷子里,是你姐姐救的我。”
“我姐姐?”震惊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想法了。“那是我姐的事,你报答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低下头:“她是来接你放学的,我本来想感谢她,结果看见你和她一起回家。我看见你和她很亲密,很快乐,我很羡慕。后来我知道了你们家的事,觉得很惊讶,在这样的家庭里你们居然还能那么真心的笑出来。”
我越听越迷惑,示意他继续讲。
“我就想如果我也有个兄弟姐妹互相拥抱就好了,但是这种痛苦还是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说到这,林静远自嘲的笑笑。
我不免的有点怜惜他,小小年纪面对家庭巨变,还没有互相扶持的人,又想起姐姐以前是多么辛苦的照顾我,一时间感同身受,心里隐隐作痛。
“后来,白芷主动来找我,愿意去照顾我妈妈,我很感激她,也想把她当成妹妹,但是白芷是很内敛的性格,我们也没什么过多交流,我还是很羡慕你姐姐有你这么活泼的妹妹。”
“我其实从高中就一直关注你了,刚开始只是羡慕你们姐妹感情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到后来我对你的感情产生了变化,我越来越想和你做朋友,和你说话,聊天,一起吃饭,最后我甚至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庭,一个快乐的家庭。”
他的剖白使我不知所措,我从不知道他那么早就认识我,或者说关注我。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即使生在一个不寻常的家庭里,我也不像姐姐那么早慧有能力。
“可我只是很普通的人,世界上活泼的女孩非常多,我并没什么出奇的。”
“不,翎翎。”他握住我的手,手掌温热,“能在那样的环境里保持快乐的人,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被打动了。
冰冷的宝石不能撼动我,但是温暖是手可以。
“那你为什么又要逃避呢?”我已经柔和下来了,我的语气和我的神情。
说到这,林静远的神色变了,他看着我思考什么,开口:“翎翎,你知道我母亲生的是什么病吗?”
我摇摇头,我对我的婆婆知之甚少。
“我母亲在知道我父亲这么多年的欺骗以后受了刺激,她的精神变得不太稳定了。”他的脸上出现一种恐惧。
“我的外公有类似的病,我舅舅也是因为精神问题早早去世的,翎翎,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也会疯了,我不想伤害你,可我的心忍不住的靠近你。”
林静远的母亲出身于很有名的书香门第,但很多年前就落寞了,没想到还要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难怪林静远感觉有些癫。”我暗自想到,“还好我也不是很正常。”
经过这一番剖白,我反而对林静远没那么抗拒了。
他把什么都说了,像是失去铠甲后露出肚子的可怜小兽。
林静远变得很粘人了,只有我姐姐能够制住他,每次我去和朋友聚会,他都在临走时眼巴巴的看着我走出家门,然后一直等,直到我回来为止。
“就这么接受他了?”某个聚会上,千羽问我。
我冲不远处的林静远笑,只是点头回答她。
后来的后来,我和白芷成为了朋友,我的朋友里还没有这样性格的人,但我发现白芷其实有一颗柔软火热的心,只是只有少数人才能发现。
我还是没有和林静远离婚,甚至我们有了一个女儿。
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心头肉,我的宝贝。
我为她取名——江澜。
江是我妈妈的姓,我和姐姐都很喜欢这个名字,林静远也很喜欢,不过木成知道这件事以后倒是气的进了医院。
在女儿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和林静远一起送她去,我们一人拉她一只小手,然后站在门口和她说再见。
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逐渐看不见,林静远拉紧了我的手,我开始感谢上天又让我拥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