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收音机(姚毅)

现在,我的书柜里放着两台袖珍式收音机,它们常常出现在我的眼前。收音机是我年少时的“伙伴”。收音机与我为伴的往事,常常在我脑海里闪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上初中一年级,那时我家有了第一台便携式收音机,是上海产的“海燕牌”收音机。这台收音机是我姑妈送给我家的。

这个礼物,在当时算是很珍贵的。收音机有一块砖头那么大,外面有皮套子,还有背带,可以背在身上。收音机里面装三节一号干电池,就可听到远处的声音,了解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对于少年时的我而言,这很神奇。当然,那时候收音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都是神秘的、有趣的。

那个年代,农村能收听的电台很多,杂音少。我极爱听广播评书,比如《三国演义》《杨家将》等。特别是听到那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恨不得要电台再播一遍。广播连续剧我也很喜欢,《吉鸿昌》《夜幕下的哈尔滨》等等,令人难以忘怀。广播里的流行歌曲,至今我也记忆犹新,比如《童年》《军港之夜》等。广播英语教学、广播日语教学那时也很流行。

当时我都是在什么时候听收音机呢?现在想来,很多场景在我脑海里依旧十分清晰。比如,放学后,在家做晚饭时,我会打开收音机,一边烧火,一边听广播连续剧。夏天,炒米茶烧好了,我就搬起小四方桌放到屋前的场地上,再把炒米茶舀到锅里,端到外面的桌上放凉,等父母回家吃晚饭,同时把收音机音量调大,听广播里的评书。周边邻居也竖着耳朵听,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人在家做家务的时候,我也会听收音机。那时分田到户,农村人很爱惜粮食,总要挑拣出遗漏在草捆里的稻穗和麦穗,这种事往往落在我们小孩身上。我记得,四面铺满一捆捆稻草或麦草,我在中间,坐在一张矮板凳上,一边挑拣稻穗或麦穗,一边听收音机。有了收音机的陪伴,我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

后来,我谈了恋爱,到岳父家拜访,看到他家的长方桌上有一台台式收音机,我甚是欢喜,每次去,我也总会打开他家的收音机,收听喜欢的节目。如今每当我与妻子谈起“远去”的收音机,她也总是与我有许多相同的感受和难忘的回忆。

后来,我谈了恋爱,到岳父家拜访,看到他家的长方桌上有一台台式收音机,我甚是欢喜,每次去,我也总会打开他家的收音机,收听喜欢的节目。如今每当我与妻子谈起“远去”的收音机,她也总是与我有许多相同的感受和难忘的回忆。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国家的发展,网络已发展到5G时代,人人几乎都拥有一部智能手机。只要有网络,人们就可以收听广播,还可以看各种视频。收音机承载了我小时候许多美好的回忆,它似已“远去”,但又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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