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贵公子羽生结弦,多年带伤参赛,人生奋起不设限
裹挟着浓浓和风韵律的歌曲轻入耳间,游弋在冰上的舞者,身着白衣黑裤,追风般的速度,扬起了额间稍有弧度的垂发。很难想象,如何能够在光滑的冰面上完成如此高难的动作,起跳、旋转、落冰,铲起冰屑,动作干净利落。年复一年的训练,让动作精准到赛场的每一个点。与其他赛者不同,他享受比赛,表情纯粹,仿佛生来就是卫道者。他张开手臂的瞬间,音乐舞动戛然而止,全场都被他东方式的花滑惊出欢呼。这是2018年平昌冬奥会羽生结弦带来的花滑和日本阴阳师文化的联动,一举夺得男子花滑冠军。
羽生结弦从小患有哮喘,父母为锻炼其体质,把他送去练习花样滑冰,增强体质,以抵抗病魔的侵扰。从此羽生结弦与花样滑冰结缘。或许是射手座的缘故,羽生结弦向往自由,向往在冰场上舞动的自由,向往不给自己人生设限的自由。4岁起,童稚的羽生结弦开始练习花样滑冰,起初并不上心的他,在看到姐姐拼命训练后,挣扎向前的种子就埋在心里。
2002年,“冰上皇帝”普鲁申科正在进行高难度的表演,七岁的他暗中把世界冠军普鲁申科当做自己的偶像。也许是受到姐姐和偶像的启发,后来他在自传中写到的一句话“用滑冰努力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看到我表演的朋友,哪怕感到一丝鼓舞,哪怕产生一点儿往前看、向前走的力气,只要能从我的表演中感受到点儿什么,我的表演也就有意义了。”
如果羽生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那么也许我们会错过一位世界冠军。2011年,日本仙台发生了严重的地震,无数建筑损毁,人们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只能住在狭窄的体育馆度日,甚至沦落到两个人分食一个饭团的地步,16岁的他也想做回一名正常的高中生。然而,面对绝境,有些人总会拿起抗争的武器。在从前教练的推荐下,羽生得到了去其他地区训练的机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羽生参加商演,并将得到的报酬全部捐给自己的家乡,因为,他明白自己不是孤单一人,还有千千万站在他身后的乡邻。
比赛那么多年,因为身体先天脆弱的原因,他的伤痛不断,还有因为没有名气,被观众扔白毛巾以示诅咒。这一切的一切都没阻止他在冰面上自由地滑动。2014年,在赛前与其他赛手相撞,痛到匍匐在地,鲜血流到勃颈上,昏厥两分钟后,爬起后继续参赛,连裁判都没听说过有人可以依靠这样的身体条件继续参赛的。在平昌冬奥会的赛场上,很难想象他能够忍受右脚踝的旧伤,依旧进行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时至北京冬奥,他想完成梦寐以求的4A,开启新的时代。但由于身体的原因以及发挥失误的原因,虽未能如愿,但诚如他自己所说,“我是个挑战者,要从一开始重新起步,凭自己的力量,哪怕用指尖抠着障壁也要爬上去”。
他的身体纤小,一直很弱,但也一直战斗着。对于羽生结弦,他带给我的震撼,绝不是因为他拿过多少鲜花奖牌荣誉,而是经历过众多苦难后的重生。谁又能不被他身上既脆弱又坚强的反差所折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