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自由下的科学理论分裂和熔合
在学术自由的原则下,各类自称为科学理论的理论经由期刊大量的发表。同样的,大量的自称为实验发现的也各自选择相应的理论而声称证实了某个理论。
几乎在所有的学科,我们面对的都是这种基本格局。
这种格局的形成基础是20世纪为了建立新科学理论(以量子力学、相对论为代表)而对经典理论的批判。
我们曾经被这类新理论所欢欣鼓舞,而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相关的批判。所以,对经典理论总是有着随时加以批判的精神冲动。
几十年后,才认识到,问题出在那呢?
问题出在,在我们还没有充分的理解经典理论的相关实验基础和逻辑论证历程时,就预先的接受了相关的批判!而基于这种批判,我们也就不自觉的放弃了深入理解经典理论学术思想的努力。
我们对于批判的论据把握要远远的多于我们对于证明类证据的把握。客观上,我们没有在消化经典理论上下大的力气。但是,账总是要还的。所以,国际学术界被迫的再次回归到经典理论的相关基础论题上,把相关的论据(论证)捡起来,用以批判20世纪的理论,或是检验20世纪的理论。这种回归经典的特色在本世纪是很明显的特色。
与20世纪的文献风格不同,21世纪的文献试图把自身的论据往过去延伸,从过去的经典理论建立期的各类实验和各类理论(早就被忘却了)中,从那个时期的各类精彩辩论中,寻求对自身有利的论据。
由对经典理论批判的基调转换为使用经典理论作为论据的基调。
但是,这个范畴里的经典理论并不是教科书上的版本,而是经典理论发展期中的其它理论版本(对于大多数读者,此类理论版本是接触不到的)。
如何看待这个事实呢?
首先,在对经典理论取得共识后,学术界对其它经典理论版本的抛弃是违反学术自由原则的。因为,这几个理论体系并没有被实验所抛弃,而是被“共识”所抛弃。
在20世纪初期的断言,科学理论已经完备化,本身就是把共识理论作为唯一合法的经典理论的行为。经典理论的神圣化,在20世纪初达到了顶峰。
所以,在这个背景上看20世纪对经典理论的批判,实际上是对“共识版本的经典理论”的批判。而绝对的不是对所有经典理论版本的批判。从科学发展史的角度看,这正是争取学术自由。
到了20世纪后半叶,文献中经常出现“冲破了经典理论的教条”,“摆脱了经典理论的束缚”,等等字眼,我们可以间接的听到和感受到20世纪上半叶的学术界内部的争论是如何的强烈,学术自由是如何的被用作为新科学理论立足的基点。
然而,物极必反!理论界对经典理论长达一个世纪的批判,和工业界对经典理论长达一个世纪的开拓应用是并行存在的历史事实。
所以,到了21世纪,我们就突然发现,在宏观整体格局上,科学理论被分成两大阵营:1)以批判经典理论为基调的,20世纪建立的抽象理论;2)以开拓经典理论为基调的,20世纪建立的具体学科理论。
与人们的主观预期(理论与工程的相互支持)不同的是,这两个分裂的理论的融合是极为困难的(有很大的相互抵触性)。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21世纪的文献基调是由经典理论的某个版本,以正面的接受和发展的观点来展开对新理论的论述和延伸。
由于这个原因,对经典理论其它版本的研究和重视就成为此类研究的特色。不严格的把这称为对经典理论的回归是正确的。但是,绝对的不应理解为对“共识版本经典理论”的回归。
有两个特色明显的回归:1)以代数几何为基本工具的对Stokes积分公式的回归(取代哈密顿原理);2)以高斯曲面几何(曲率)为特色的、以几何代数为基本工具的(取代黎曼几何)回归。
所以,21世纪的基本格局事实上已经展现出来了。与20世纪不同的是,这两个特色的研究是相互求证的。而不是相互批判的。我认为这个特色的出现是吸收了20世纪的经验教训。不再搞相互批判,而是搞相互求证。
这个特点是21世纪的基础科学理论为了把经典理论与新理论熔合所必然采取的战略。用经典理论求证新理论,用理论求证经典理论。
在20世纪,学术自由导致新、旧理论的分裂。与此相反,21世纪的学术自由走向新、旧理论的统一。
可以预期,20世纪的分裂是伴随着学界激烈的学术争论的,那么按对称发展原理,21世纪的融合也是伴随着学界激烈的学术争论的。
学术自由原则将再次的成为融合成功的基础性保障。与20世纪大批旧理论高赞新理论不同的是,21世纪是大批新理论高赞旧理论。
科学理论进入了真实意义上的变革时代。储备期长达百年。
我们的本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