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经济制度的枷锁---土地私有

中国古代千年来经济制度主要围绕一个生产资料----即土地。在农业为主导的古代,土地就是最宝贵的资源,为了争夺它以及它附属的一切,阳谋与诡计,盟约与战争,一直在这台戏上。这一切的铺垫,就是土地私有。不论古代王朝怎么宣称所有权,但始终实际上是私有的。

我们做一个假设,一个原始时期的人一个人在一个长满苹果的山林附近生活,苹果属于大自然,但在这种情况下,苹果的实际拥有权在他的手里。如果有另一个人来此采摘苹果,那此人想来是不必付给他报酬的,因为苹果属于自然资源,而并非人的劳动或者人的附属器官,即使他宣称苹果的所有权,在假定一切逻辑都尽可能简单的时候,也只是一厢情愿。可倘若这个人搬运苹果到另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去交易,假设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那么他应得的,且相比单纯的苹果要多出来的一部分资源应当等价于他搬运所付出的劳动,也就是说,苹果增值了。那么,依靠简单的逻辑推理,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只有劳动能够创造价值。

那么,当承认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知道,古代只有农民在耕作农田,地主作为个例时可能参与劳动,但扩大到整个阶级,即地主阶级时,我们发现地主阶级是并不从事于与生产资料结合的生产活动的,在历史上,他们作为统治阶级,作为参与政治的人物,等等。

那么他们基本上不参与创造价值,那他们没有意义吗?他们也有相当的意义,即分配。劳动人民创造了一切,他们则直接分配,分配劳动的形式,多少,分配着劳动成果。我们承认这个阶级的间接劳动,但我们知道,他们确实没有付出太多劳动,如果做统治阶级比农民还费劲,我相信根据生物的趋利避害的性质,大家应该都争做农民而非地主了。因此,我们从中发现,被统治阶级付出了远大于统治阶级的劳动,却只得到远少于统治阶级的资源,也就是说,他们自己创造的价值,有相当一部分被剥夺了,即剥削的存在。

而剥削是需要借口的,就比如在古代的,承认土地的私有权,土地归地主所有。地主便宣传自己是祖辈传下来的土地(宣扬正统性),然后收取租金(为剥削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他收的租金显然远大于他应得的,因为他不参与劳动却要保持优渥的生活,不剥削,怎么维持他的良好生活。农民可能会骂地主为富不仁,但在那个环境下始终承认土地私有制,他们被枷锁束缚着,却承认枷锁的正统,期盼着哪天自己也翻身起来尝尝当地主的滋味。这一个枷锁只有在产品不足(比如灾荒)或者生产力不可避免的极大发展以至于要重新划分分配方式,生产关系的时候(就像西方资本主义兴起),才会打破。前者伴随着旧王朝的灭亡与新王朝的建立,只是重新洗牌,枷锁并没有改变。后者则是重新塑造了一个性质不同的枷锁(一个相对宽松的枷锁,并不围绕土地,矛盾也变成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了)。

土地私有以及其相关的宣称与保证,保持了剥削的合法,剥削的合法,促进了经济集中于地主阶级,经济的集中,又促进了政治的集中,即政治统治归于地主阶级,政治的集中又反作用于经济的集中,同时又保证了剥削的合法,经济资源的集中又促进剥削合法地位的宣称,反映古代王朝的历史,可以说是------剥削无罪,造反无理。

这样的经济制度,确实是相对稳定的,但终究逃不了历史周期律,人民群众丧失政治自主权后,这样的情况又促进了经济的丧失,以至于到最后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忽略政治谈经济,与忽略经济谈政治,都是十分片面且唯心的。文化,军事,经济,政治,等等,都是相互影响的,都不能够完全独立,就像有些人说什么要纯粹的文学,就是犯了这个错误,独立的文学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只可能是假借这个借口来改变当下现状(可能是不满的现状)。

总而言之,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仁义道德从字缝看出字来,满篇都是吃人。古代的制度是适合古代的,但确实是吃人的,这是时代的局限,也是被剥削阶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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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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