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虐恋情深,虐的嗷嗷哭的那种?
我死后一个月,尸体终于被发现。
审讯时,傅寒声猩红着眼,好像要冲上去将凶手一片片撕碎。
凶手却露出一个讽刺而古怪的笑:
「傅总,你那妹妹,一开始还厉害得很呐。又踢又打,说什么我哥会扒了你们一层皮……
「但她一看到你的消息,连挣扎都不挣扎了,任由我们摆布呢。
「你说,她那时候是不是恨死你了?」
1.
「叫你轻点折腾,现在人要没气儿了,你说怎么办!」
阴暗的冷库内,我软软躺在地上,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疼,好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几个混混往我身上泼了盆冷水,见我还是没反应,不由得慌乱起来。
「宋惊墨毕竟是宋家大小姐,要是……」
「怕什么!宋家早就没了,况且这可是傅总的意思!」
对啊,宋家早就没了。
我昏昏沉沉间听见这句话,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当年我不听爷爷的劝阻,执意要领傅寒声进门,没想到却引狼入室,得了今天这结局。
要是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会怪我不争气吧?
「砰」地一声。
沉重的铁门在我面前落下,视线归于一片漆黑。
周遭空气越来越冷,身上的伤却逐渐麻木。
甚至到最后,我竟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真好啊……
不会再疼了。
这是我魂魄离体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2.
再次听见喧闹的声音钻进耳朵,我有些不敢置信。
抬眼便是那个清俊得仿佛神祇的男人。
他一袭矜贵西装,坐在贵宾席,黑曜石般的眼瞳一眨不眨望着前方。
傅寒声……看到我了?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跳,可随即便反应过来。
自从七年前,他的白月光宋清薇出现,他便再没有用这样温和又专注的目光看过我。
「恭喜傅总,最终价格八百万,拿下这套珠宝!随后工作人员会将珠宝送至贵府……」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傅寒声终于露出一丝淡笑。
「不必麻烦,直接拿给宋影后吧。祝贺她得奖。」
全场媒体瞬间沸腾。
大屏幕适时切过直播,宋清薇穿着宝蓝色礼服,手捧影后金杯,像只高贵的天鹅。
她白皙的手指捂着唇,哽咽着,含泪微笑。
「虽然宋惊墨当年霸凌我,害我差点没了清白,但我不怪她……」
「我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最感谢的人就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寒声。」
「……」
她的一番深情表白,成功让场内更加热闹。
我仔细端详着傅寒声的表情,本以为他脸上会有笑意,但他只是静静看着屏幕里宋清薇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有记者大胆举起话筒,「傅总,听说曾霸凌过影后的宋惊墨也是您的妹妹,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我的名字,傅寒声的眼神暗了一瞬。
「没什么好说的。」
他疏冷地起身,「我早就不认宋惊墨这个妹妹了。」
记者还想追问,却被傅寒声礼貌回绝。
他推开人群,一个人走到阳台。
点燃根烟,摸出手机,找到与我的对话框。
消息还停留在前天。
我被那些歹徒掳走时,仓促间给他发来的求助消息。
「哥,救我!」
那时的我,还对傅寒声抱有一丝希望。
以他的势力,从区区几个京城混混手里救下我应该轻而易举。
冷库里,浑身臭汗的男人摁住我,撕扯我的衣裳。
我拼命挣扎,冲他们虚张声势地大吼。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宋家大小姐宋惊墨!我是傅寒声的妹妹!」
「敢动我,我哥扒了你们的皮!」
黄毛混混轻佻地拍我的脸。
「哟,还是朵带刺儿的玫瑰呢!」
「你以为傅总还拿你当宝?人家现在捧的是宋清薇,宋清薇才是名正言顺的宋家大小姐!」
「实话跟你说吧妹妹,要不是傅总的意思,我们还懒得办你呢!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可置信地眨眼,直到他把手机怼到我面前,让我看清楚那个熟悉的头像。
【傅寒声:做的干净些,别留把柄。我不想再看见她。】
混混们哄堂大笑。
我如同挨了一记重拳,脑内嗡嗡直响,热泪沿着脸颊淌下来。
随后,怔怔地垂下手去,不再反抗。
任由那些臭烘烘的男人如何折磨,我都一声不吭。
……傅寒声,论心狠,我比不过你。
你赢了。
我的灵魂冷漠地飘在一边,就这么看着傅寒声呆呆出神。
半晌,他皱起眉,编辑了一条消息。
「宋惊墨,你知错了吗?」
……当然没有回复。
我已经死了,又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秒回他呢。
傅寒声等了许久,聊天框还是安安静静的,连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也没有。
他脸色沉了沉。
「好,还嘴硬,是吧?」
「你什么时候肯向薇薇公开下跪道歉,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放我出来?
放一具尸体出来吗?
我无声地咧开嘲笑,低下头,看了看透明的胸腔。
还好,没有心,果然就不会再痛了。
3.
夜逐渐深了。
傅寒声驱车去机场,接宋清薇回家。
她还穿着颁奖典礼上那套小礼服,脖颈上是傅寒声八百万拍下的粉钻项链,衬得整个人雍容娇贵。
「姐姐她,有回你的消息吗?」
宋清薇小心地窥着傅寒声的脸色。
「没有,」傅寒声平稳地开着车,表情淡然,「管她做什么?那些人有分寸,自会让她得到教训。」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宋清薇的手指倏然攥紧。
她就知道,傅寒声嘴上说着狠话,心里果然还是舍不得让宋惊墨真的去死。
要不是她雇人演了一场戏,让傅寒声认定是宋惊墨找人欺侮自己,他甚至还会对宋惊墨继续纵容下去。
傅寒声见她久久未开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薇薇,你放心,我已经让宋惊墨给你公开下跪道歉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今后我会好好把她管束起来,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好吗?」
宋清薇长长的尖指甲掐进掌心。
半晌,勉强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温柔微笑。
「好啊,谢谢哥哥。」
我讽刺一笑。
……
宋清薇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十七岁那年,我爸的情妇带着她找上门来,患有抑郁症的妈妈崩溃自杀。
那天,我同时失去了深爱的母亲和敬重的父亲。
我恨宋清薇和她妈,所以在她们面前从来是绷着脸,从未有过好脸色。
宋清薇也试过讨好我,给我送来她烤的黄油小饼干,替我熨好衣柜里的礼服。
但我从不领情,会当着她的面将小饼干碾踩成渣,把她熨的衣服剪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后来,宋清薇就不敢再来找我了。
我乐得清静。
直到有天,我无意撞见宋清薇靠在傅寒声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哥哥,姐姐不喜欢我,怎么办?她老是针对我,我真怕哪天自己会死在这个家里……」
傅寒声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用从前哄我的声音轻哄她。
他说:「薇薇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愣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酸涩得厉害。
……傅寒声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会扶起路边乞讨的老人,会带着迷路的小孩找家。
会执意把彼时脏兮兮、沉默寡言的傅寒声从孤儿院带出来。
会把他供养成如今芝兰玉树的样子,仰着头软软地叫他哥哥。
可是他却轻易相信了我会害宋清薇的鬼话。
4.
宋清薇从小就是当演员的料子。
她的演技很好。
前一秒还在教室里对同学们露出腼腆清澈的浅笑,后一秒便毫不犹豫拿刀子划伤自己的脸。
「姐姐,你猜,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
她将美工刀塞进我手里,顶着鲜血淋漓的脸蛋哭着跑出厕所,引来一片尖叫。
那次,我被盛怒的爸爸关在小黑屋里饿了三天三夜。
要不是爷爷厉声勒令他放我出来,恐怕我真会被饿死在那里。
我从小就怕黑,精神早就濒临崩溃。
门被打开的时候,宋清薇和爸爸、后妈站在一起,身旁还跟着傅寒声。
看见狼狈不堪的我,宋清薇瑟缩了下,似乎是害怕。
傅寒声立马将她护在身后。
「宋惊墨,你要做什么?!」
宋清薇就靠在他怀里,朝我露出一个隐秘而得意的笑。
她高洁得像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却如同卑贱的疯狗。
连从前最亲近的人,都要处处提防着我咬他心中的月牙一口。
我承认,我嫉妒得要命,也恨得发狂。
于是,我当着他们的面,将宋清薇从楼梯上狠狠推了下去。
……
那天宋清薇摔断了腿,要在床上休养三个月。
爸爸在病房外给了我两个耳光。
傅寒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宋清薇,目光沉沉。
「宋惊墨,你去给薇薇道歉!」
我顶着红肿的脸颊,倔强地瞪他。
「凭什么,我没有错!」
「是她先污蔑我划伤她的脸,我不过是坐实了她的话,凭什么要给她道歉!」
傅寒声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
「宋惊墨,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薇薇她妈妈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可是错不在薇薇!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恶毒自私,撒谎成性!你真是令我失望!」
病房里,宋清薇咳了几声。
傅寒声立刻冲进去,剩我一个人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
明明在宋清薇出现之前,傅寒声一直是个称职的哥哥。
他会在我为妈妈难过流泪时,轻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珠,给我递上一块酥糖。
他会跟骚扰我的坏小子们打架,哪怕鼻青脸肿,也绝不肯低头服软。
他会在我半夜做噩梦时,握着我的手彻夜守在我身边。
「惊墨,别怕。哥哥会一直在。」
可是如今,他怎么变成宋清薇的哥哥了呢?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陪着宋清薇逛街,接宋清薇放学,和她做所有我们曾经做过的事。
我清楚知道,宋清薇对他没有一丝真情。
她只不过是想尽办法诛我的心,所以才要夺走我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妈妈、爸爸,还有傅寒声。
她也试过去讨好爷爷,可爷爷从不吃她这套,这让她很是恼火。
后来。
爸爸载着后妈出去旅游的路上遭遇车祸,双双不幸身亡。
爷爷受了打击,一病不起。
他在病床上留下遗嘱,宋家百分之九十的财产留给我。
剩下的百分之十,平均分给傅寒声和宋清薇。
他们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5.
我爸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整日酗酒,声色犬马。
爷爷摇着头说,宋家家业要是交给他,早晚会被挥霍干净。
所以,他早早就决定将财产留给我,还要为我挑选一位身家清白、有能力又靠得住的「童养夫」。
孤儿院里有那么多孩子,原本爷爷是没有看上傅寒声的。
他说傅寒声眉眼冷、嘴唇薄,心思太深,我驾驭不住。
可年幼的我偏偏一眼相中了他,无论如何都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爷爷最后只得办了收养手续,将傅寒声带回家。
从那以后,傅寒声身后就多了我这个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追着他,叫他哥哥。
除了爷爷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傅寒声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一直清楚,也一直支持。
可也是他,跟宋清薇里应外合做了个局,骗我深深陷了进去。
我同他婚后,他态度一改往常的冷漠,待我像个再体贴不过的模范丈夫。
而我,还傻傻以为他回心转意,心中窃喜。
一夜温存过后,他将我揽在怀里,大掌轻柔抚摸着我的发丝。
「惊墨,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你在家备孕,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脸上泛起红晕。
傅寒声的话,我一向无条件顺从。
我们是一家人,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丈夫,我怎能想到他会害我。
于是,我信任地让出公司管理权,把业务全部交给他处理,只是定期查看账本。
待我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
就在我满心欢喜幻想着生下一个孩子,翻着字典纠结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猜想着他会更像我、还是更像傅寒声的时候。
傅寒声背着我做好假账,偷偷成立傅氏集团,联合宋清薇吃空了整个公司。
偌大的宋氏集团如今只剩空壳。
我手里的股份和财产缩水了十几倍,而傅寒声却摇身一变成了傅氏集团总裁,跻身商界新贵。
「宋惊墨,只要你宣布把股份全部转让给薇薇,我就放弃收购宋氏,保住你们宋家最后的颜面。」
董事会上,傅寒声居高临下睨着我。
「你还是名义上的傅太太,衣食无忧。」
我咬着唇,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激动质问。
「傅寒声,你把我当什么?!」
只换来他冰冷的一瞥。
「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很公平,不是吗?」
……
是啊,这很公平。
宋清薇成了名正言顺的宋家大小姐,当上了众星捧月的影后。
傅寒声成立傅氏集团,是声名显赫的商界新贵。
而我,却变成了傅寒声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可以被他肆意凌辱的玩物。
他说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是我最初想要的,不过是他的爱啊。
黑夜里,跑车沉默地在高速路上飞驰。
我的灵魂飘在上空,看着傅寒声与宋清薇各怀鬼胎,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他们装得不累吗?
尤其是傅寒声。
他马上就可以高调迎娶宋清薇,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思盘算如何跟我离婚。
明明应该开一瓶香槟,庆祝终于自由了才对。
为什么还要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不停刷新和我的对话框呢?
死人,是不会发消息的啊。
6.
我的尸体是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的。
冷库是工厂用来囤货的,常年也不开启一次。
要不是临近春节,有工人来提货,恐怕也不会找到我。
我凄惨无比的死状把工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屁滚尿流地跑出冷库,报了警。
这期间,我的灵魂就像和傅寒声绑定了一般,一直被迫跟在他身边。
我亲眼看着他和宋清薇同居。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宋清薇会穿着丝绸睡裙,为他按揉肩颈。
宋清薇去跑通告的时候,他会深夜开车接送,在应酬局上为她撑腰。
他们就像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可只有我知道,他们到底有多貌合神离。
傅寒声一个人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哪怕是和宋清薇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时常拿着手机,对着和我的聊天框发呆。
一而再再而三,宋清薇终于忍不住爆发。
「宋惊墨,又是宋惊墨!」
「傅寒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凭什么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傅寒声皱眉收起手机。
「你别胡闹。」
「我只是想让她早点出面道歉,也好平复下现在的舆论风波。」
宋清薇之前在颁奖典礼上哭诉自己被我霸凌那番话,引起了网友们的激烈讨论。
影后的粉丝,战斗力很恐怖。
他们扒出了我的身份证,我的家庭住址,我曾经就读的学校。
有极端粉丝去我住的出租屋附近蹲守,可惜三天三夜也没蹲到人,只能悻悻而返。
信息越扒越深,逐渐开始有人觉得不对劲。
孤儿院的领养协议、慈善基金的捐献单、山区支教的志愿证明……
种种证据都在无声表明,我并不像宋清薇说的那样,是个蛇蝎心肠的恶女千金。
更何况,仗势欺人的宋氏千金,怎么会住一千块一个月的出租屋呢?
有人开始质疑宋清薇。
宋清薇也慌了。
她忍了又忍,指甲在掌心掐出血印,终于摆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找水军压一压评论就好了。寒声哥哥,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傅寒声叹了声,将她揽进怀中。
「薇薇,我不会离开你的。」
把宋清薇哄睡后。
傅寒声在书房里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拨通了我的电话。
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质问失联了将近一个月的我。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7.
傅寒声顿了顿,又从通讯录里找到另一个备注为【黄毛】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冷着脸摔了手机。
我静静看着,险些笑出声来。
那群混混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虽说背后有京城只手遮天的傅寒声撑腰,可到底是害怕,早就跑路了。
当初是他说永远不想再看到我。
现在这是,后悔了吗?
傅寒声愣了会神,又弯腰捡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他的手有些抖。
「城郊仓库……对,你去看一眼,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傅寒声……
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很快,助理的消息传了回来。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最尾一间仓库被拉起了警戒线,听说前几天刚出了起刑事案件,还在调查。」
傅寒声的助理有些迷惑,显然不明白总裁为什么深更半夜突然要他跑去城郊看几间破仓库。
「……刑事案件?」
傅寒声表情扭曲了下,声音骤然拔高。
刚想继续追问,卧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宋清薇揉着眼睛走出来。
「寒声哥哥,你怎么还不睡?」
「……没什么。」
傅寒声匆匆挂断电话。
宋清薇不依不饶地拉着他撒娇,要他陪她一起睡,傅寒声只能心不在焉地回卧室躺下。
臂弯里躺着千娇百媚的宋清薇,他却毫无睡意。
宋清薇问他怎么了。
傅寒声定了定神,手心里一片冰凉的冷汗,半晌才开口。
声音颤抖得厉害。
「城郊仓库出了一起刑事案件。你说……会不会是惊墨出事了?」
「什么?!」
宋清薇失声叫了起来。
8.
一片黑暗中,傅寒声敏锐地发觉,宋清薇慌乱得有些不正常。
他起身开灯,紧紧盯着宋清薇的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清薇强装镇定,「我怎么会知道?寒声哥哥,当初不是你说找人把她关上几天,让她长长教训吗?」
「可是……那些人很有分寸的,只是关两天而已,怎么会是刑事案件呢?」
傅寒声低声喃喃。
「惊墨的电话也打不通好久了……」
「你说,她是不是受伤了?她会不会出事?」
我彻底无声地笑了出来。
傅寒声,现在倒是想起关心我了。
你派人把我关进冷库里,说要给我一个教训的时候,可曾担心过我会受伤、会出现意外?
哥哥啊,你可真是虚伪。
宋清薇怕他细想下去,连忙慌乱地掩饰。
「不会的。这么久都没消息,想必是姐姐她自己跑掉了,因为还在生你的气,所以不想联系你吧。」
「城郊仓库那里经常有人打群架,说不定是那些混混闹出了刑事案件呢?」
「也对。」
傅寒声松了口气,仿佛安慰自己一般,轻声念叨。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要是有事,也不会现在才被发现。」
「宋惊墨,肯定是在跟我闹脾气。」
……
与此同时,警局正在调查我的身份。
因为这一个月报失踪的人口里,并没有和我特征对得上的,警察们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DNA 比对结果出来的时候,有年轻警察立刻惊讶地叫了声。
「这不是宋惊墨吗?」
「网上闹得很火的,曾经霸凌过影后宋清薇的宋氏千金,宋惊墨啊!怎么会是她?」
网上声讨我的言论还沸沸扬扬。
我本人却早就惨死在冷库,孤零零躺在太平间,等待家属认尸。
一屋子警察,面面相觑。
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不忍和怜悯。
9.
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时,傅寒声正在陪宋清薇参加恋综。
「您是宋惊墨的哥哥吗?我们是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