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学术界会有“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的说法?

敦煌,是一个能让人感到震撼的地方,不论去过多少次,都会被其独特的美引发感官爆炸。这种美,是一种大气磅礴、黄沙落日的美。而敦煌的石窟,更是我国乃至世界壁画最多的石窟群。敦煌的洞窟和佛像在不能立足的峭岩上立脚,在无法生根的坚硬中生根。

在元代以前的几百年,敦煌的一切都基本保存完好,自从其藏经洞被发现,外国一大批探险者潜入洞中以偷盗、骗购的方式,席卷了敦煌洞窟中数量众多的敦煌卷子和壁画。如今英、法、俄等国收藏的敦煌文书都超过了万件,但我们自己的博物馆里,仅有数千件而已。国内学者要研究敦煌,还得去国外,甚至“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本”的说法。

在敦煌,完整地融合着外来文化与本土艺术,它既是开先河者,又是集大成者,更是丝绸之路上最为重要的一个节点之一,凝聚着丝路精神之魂。走进莫高窟藏经阁,迎面一块石头上刻着陈寅恪痛心疾首的呐喊:“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真是应该伤心。人家外国学者大老远地都闻“洞”而来了,我们家门口的学者们,不知你们当时都在干些什么?可笑的是,直到希伯和再次返回中国,把一批敦煌文物的影印本送给罗振玉等人,我们的学者才知道敦煌发现了这么一个藏经洞,里面有这么多珍贵的文物,这才上书清朝学部,请求采取措施,抢救劫余的文献。清政府这才电令驻兰州的陕甘总督,清查莫高窟经卷文书,全部运到北京。在清理、押运的过程中,敦煌文物一再遭到洗劫。就这样,近五万卷文物,一部分被外国人偷运出境,一部分沿途散失,最后入藏京师图书馆的,只有寥寥八千余卷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被斯坦因、希伯和偷走的那部分敦煌文物,至今还完好地保存在英国和法国的博物馆里。特别是日本,日本将敦煌学从文学研究,扩大到了对整个社会历史的研究,在法制史、宗教史、经济史、民族史等均有不俗的研究成果。

日本人甚至骄傲的宣称: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日本前首相竹下登说过:“我们日本人所以一听到丝绸之路、敦煌、长安这些词激动不已,是因为这种文化至今仍强有力地活在日本人的心中。”而当年王道士用生命保留下来的汉文古卷,由于种种原因大部分被毁了。

但是事实总归事实,敦煌是中国的敦煌,敦煌学的根和源都在中国,尽管日本盗走了很多敦煌文物,并想追根自己的老祖宗一一中国,加大研究和著书立说,但都不能推翻敦煌及敦煌学在中国的事实!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四十年来,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高,中央人民政府加大对文物的保护工作和投入,原有文物得到保护和修缮,并在全世界追缴被掠走的文物,很多文物国宝物归原主,回到中国,但还有无数文物稀世珍宝散落在世界各地,我相信这些中国瑰宝最终会回到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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