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主演的电影《我的姐姐》清明正式上映,评论为何两极分化?
父母车祸离世,留下一双儿女,一个是即将考研的姐姐,一个是五岁的弟弟。
但是作为一个有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弟弟,我在“姐姐”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很多次感同身受。
导演和编剧都是女性,所以她们更懂得如何去刻画女性,如何去描绘女性在生活中扮演的身份以及所面临的两难抉择。
随着故事的发展,姐姐失去了很多。
张子枫长大了,她的演技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尤其是张子枫的哭戏,极具感染力,让人情不自禁跟着掉眼泪,这样的共鸣真的难得,张子枫的演技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的姐姐》这部电影将女性在家庭中的压抑、隐忍拍摄得相当到位,尤其是对朱媛媛饰演的姑妈,塑造地非常贴合,可以从她的身上看到很多传统女性的影子。
父亲为了自己的欲望,并不待见安然,甚至将安然扔给了姑妈,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显然是不公平的,但是她作为姐姐,将机会让给弟弟被看作是理所当然,而姑妈那一辈的姐姐只能是隐忍。
其实,纵观整部影片,不仅仅是姐姐要抚养弟弟,也存在弟弟治愈姐姐的过程。
现在的很多“孩子”,没受过苦,只享过福,《我的姐姐》剧情很真实,姐弟情没那么浓,让一个有独立追求的姐姐,抚养一个“累赘”的弟弟,自然很不乐意。
电影《我的姐姐》开场,姐姐安然就面临残忍设定,父母车祸双亡,相差20岁的年幼弟弟需要抚养,而姐姐从小就因为家里重男轻女的观念受尽委屈,这期间经历了一系列风波,姐姐原本来自原生家庭的伤痛慢慢被治愈,她也成长为更好的自己。
这一次,新生代女导演殷若昕联手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奖游晓颖,将电影对准中国式家庭中的女性,罕见地展现当代女性在家庭、社会等大环境中所面临的种种境遇。
面对姐弟亲情与个人追求的撕扯,面对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姐姐安然成长道路上的每一步,都是倔强后的不屈、挣扎后的前行。
为了塑造独立且背负着复杂情绪的姐姐安然,她在电影开拍前剪去长发,苦练成都方言,从外到内地走近姐姐、成为姐姐,全身心地沉浸在姐姐的人生境遇当中。
殷若昕说,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让更多的女生看到有电影在书写她们的故事,关注她们人生经历中的痛苦和快乐、彷徨和迷茫、际遇和梦想。
“姐姐”作为中国女性具体处境的象征,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今年的另外一部作品《你好,李焕英》也是一部女性家庭伦理片,电影以愧疚的女儿“穿越”回过去弥补母亲生前遗憾为故事主线,将母女关系嫁接在姐妹情之上,建立起一条超越代际的女性共情纽带。
《我的姐姐》上映前几天,一则社会新闻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一位年仅20岁的女孩,因为父母离婚,肩负起照顾三个弟妹的责任,生活重压之下她常有轻生的想法,多次尝试后选择了跳河。
这件事被很多网友拿来和电影相比较,“姐姐”作为一种隐喻,不仅意味着女主角安然和她的女性长辈,也意味着处在结构性不公待遇的万千女性。朱媛媛饰演的姑妈为弟弟牺牲前途、照顾家人,她说“我是姐姐,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一直都是”,巧妙地连接起女性的命运图景,将“姐姐”这个名词升华为一种象征符号,代表了女性代代相传的命运。
前几年的念斌投毒案中,因为绝不相信弟弟会害人,姐姐辞别工作和恋人,为弟弟伸冤8年终于昭雪,背后的动力常人难以想象。
在中国文化的传统里,“姐姐”其实是一个高频词,男性创作者往往将自己对理想女性的期待以“姐姐”的形象描绘出来。
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里,陈清扬在充满禁忌的特殊年代里固然是一个所谓的进步女性,敢于追求性与爱的解放,但离开男主的目光后,在更自由的历史时期,她的生命华彩反而很快枯萎了。
《我的姐姐》其实也暗含着一个男性视角:名字不是“姐姐”,而是“我的姐姐”,以弟弟的眼光去审视姐姐时,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暴躁无奈想要丢弃弟弟的姐姐,也看到一个背负生活重压让人心疼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