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辞旧岁

一大清早,商丘市的居民又开始了第三轮的(核)酸检测。个个脸色凝重,没有一个喜笑颜开的,尽管人员服务到位,组织得力,做核酸还免费。

随着虎年脚步的临近,(新)冠又悄无声息地传播开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为我们抵御病毒的最好武器。

自从烟花爆竹被定义为遗风陋俗,看春节晚会,安静地过年成为常态。告别了爆竹声声辞旧岁。

防御(新)冠,耗时、耗力、耗经济。不拿人“开玩笑”影响的是经济,拿人“开玩笑”,人没有了,影响的还是经济。(新)冠就是人类的刹车片,发展得太快了,停下脚步来,歇!歇!世界经济下滑是必然的趋势。

肆虐近两年的(新)冠,人们由开始的提心吊胆,谨小慎微,到现在的淡淡平平,坦然面对。

你说他存在吧,瞪大眼睛,你却找不到它;你说不存在吧,着边一溜火,感染你没有商量。

这神秘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影响着人们的健康、甚至生命。它来自何方,什么时候消失,人们一无所知。

中国人对神秘的东西,喜欢两个极端。同样是看不见、摸不着,常常出现在梦里的东西。一个称为鬼,一个捧为神。

对待鬼和神,我们的老祖先采取完全不同的两种处理方式。

鬼的范围很广,一切不好的东西,我们都会把它归结为鬼的范畴。比如瘟疫,过去的中国把一切能人传人的疾病都定义为“瘟疫”,瘟疫的传播就是阴气太重,厉鬼在作怪。

驱鬼去魔最好的方法就是拼命制造噪音,弄出最大的声响,打扮成青面獠牙的模样,张牙舞爪地乱舞。能把人吓趴下,相信也能把鬼吓跑。

喜欢标新立异的中国人,发现把青竹放在锅台里燃烧,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把锅底炸漏的同时,一定能让鬼无路可逃。

爆竹就此诞生。

我们对待美好的、能给人们带来好运的,无形的东西,喜欢奉为神灵。

鬼住在地狱,神就生活在天堂。对待神,我们能有多安静就要多安静。拼命地想接近神,又怕惊扰神灵,“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安静地跪拜在神灵面前,点起一柱香,磕头祈福,妮侬软语,只求缭绕的香烟能带走心中的祈求,告慰神灵,保佑!庇护!

小男孩盼过年,不但有新衣服穿,还有鞭炮可放。把100响、200响的鞭炮,全部拆散,装在统一的“绿褂蓝裤”的兜里,再点燃一个“跌溜”绳子,一个一个地扔着放。

扔到过别人的身上被大人训斥过,把鞭炮当成武器互相投掷过。炸过“阴沟”,炸过盖碗。可气的!还炸过粪坑。背着绿色的帆布书包在商丘市区游荡过,帆布书包只为装炮。走一路,放一路,也买一路,成就了卖炮的摊位。有时卖炮的摊位也会被散炮击中,整个摊位瞬间变成炮海,噼里啪啦,卖炮人的喜悦变成了眼泪。

成挂的鞭炮,在市区的马路上拉着放,招摇过市的都是年轻人,互相攀比,只为博得一笑。整个城市,烟雾弥漫,硫磺味遍布全城。时不时,有救火车的嘀咕嘀咕地声音,还有救护车咕嘀咕嘀地叫声。

对1000头,2000头的大炮,要初一早上下饺子的时候,用棍子挑着放,看着烟花四溅,听着噼里啪啦,热腾腾的饺子也煮好了。

我最怕的是“大雷得”炮,一般是用报纸或者书本,自己在家用火药卷的炮,越瓷实、越紧密,炮会越响,威力还更大。这种炮,捻子会很急,点燃后瞬间都可能爆炸,要把捻子搓开,让它慢慢燃烧。可是我不是担心把捻子搓得太开,中间灭了,就是怕搓不好捻子一下爆炸。反正我是不喜欢燃放“大雷得”。

我对烟花爆竹的厌恶,不是因为国家禁放烟花爆竹。而是来自小时候的一次调皮捣蛋,忘记了从哪里弄来的一个“三角带”。兴奋地点燃起三角带,噼噼啪啪的同时,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滴油。不知道哪个更调皮捣蛋的孩子,竟然从我手里拽了一下三角带,瞬间!火花四溅,油滴乱飞,滴到了裤子上,碰到了脸上。等我手忙脚乱地扔出去“三角带”,裤子烧了一个洞,脸烧掉了一块皮。

后来参加了工作,住进了楼房,每到春节。除夕零点的钟声,还有初一煮饺子的时候,鞭炮声震耳欲聋。有的甚至在楼道里放,硝烟弥漫在整个楼洞,声音更刺耳。

我开始讨厌起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了,国家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我举双手赞成。

在(新)冠肆虐的时候,又想起了烟花爆竹,是不是我们祖祖辈辈燃放烟花爆竹的风俗,有他存在的必要性?

爆竹声中辞旧岁,烟花声中过个年。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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