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我沉默,不代表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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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潇雨(库小七站长学员)
一个人离开捷克的农村,去外面打拼。二十五年之后,他发了财,带着老婆和孩子回来了。
他的母亲和妹妹在家乡的村庄开了一个旅店,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他把老婆和孩子安置在另一个地方,自己到母亲的旅店住宿。他进去的时候,母亲和妹妹都没有认出他。他想开个玩笑,要了一间房,并故意露了财。
夜里,他母亲和妹妹用大锤把他打死,并且偷了他的钱,把尸体扔进河里。
第二天早晨,他的妻子来了,说出旅客的姓名身份,母亲上了吊,妹妹投了井。
这是身处牢狱之中的默尔索用来消磨时间的一则旧闻。这则故事,他读了上千遍,最后得出“无论如何,我觉得那个旅客有点儿自作自受,人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的结论。
“人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这也是默尔索的处事原则,但也因为这个原则,默尔索被“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在广场上处以死刑。
默尔索是法国作家加缪《局外人》中的主人公,也是文学史上备受争议的一个文学形象。
加缪通过塑造这个行为惊骇世俗、言谈离经背道的“局外人”,其实是对虚伪社会的控诉。
默尔索将种种看似荒诞、不近人情,实则真实的行为作为武器抗击这个虚伪荒谬的世界。虽然默尔索失败了,可他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后来者: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01
O N E
真正的悲伤是说不出口的
“今天,妈妈死了。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
这是《局外人》的开头。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人大跌眼镜:这是一对怎样的母子呢?默尔索到底爱自己的母亲吗?
“我很爱妈妈。”这不是默尔索对母亲最直接的告白吗?
“妈妈在时,这套房子还挺适合;现在我一个人住就是太大了。”这不是对母亲的怀念吗?
“这时,我想起了妈妈告诉我的一个故事,是关于父亲的。”这不是对母亲的回忆吗?
众所周知,爱需要表达,其实,任何感情都需要表达,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表达自己的感情,都会采用相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男子,眼睁睁看着深爱的妻子因病去世。亲朋好友痛哭不已,悲叹这个年轻的女子,怜悯那个嗷嗷待哺的幼儿。
只见,男子抱着孩子,用手轻轻地抚合妻子的双眼,像对一个熟睡的人那样轻声说道:“晚安!宝贝!”全程没有落一滴泪。
一个月后,当颓废的男子路过商场的橱窗时,看见了一条碎花连衣裙,他忽然想到:妻子一定会喜欢的,这是妻子最爱的向日葵啊!顿时悲痛不已,蹲在橱窗下,抱头痛哭。
其实情绪迟钝的人,内心可能比大多数人更敏感,正如默尔索一样。
正是因为能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情绪,他们反而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自己的伤心给别人添麻烦,害怕自己的伤心别人无法理解,害怕暴露自己的情绪显得脆弱卑微。
他们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他们不想将哭作为博取同情和善待的工具。
如果没有经历过彻骨的悲伤,是磨砺不出这股坚韧的。
所以,请善待那些不会哭的朋友。
我沉默,并不代表我不够爱你!真正的悲伤是说不出口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是对它最好的诠释!
02
T W O
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炙热的沙滩、炎热的阳光,在一切综合因素的引导下,默尔索向那阿拉伯人扳动了手枪,这也酿成了他的悲剧。
面对律师询问妈妈葬礼上的一些问题时,默尔索诚实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自不待言,我很爱我的妈妈,但是这并不能表明什么。所有精神正常的人,都或多或少盼望过自己所爱的人死去。”
这些话让他的律师非常焦躁,警告他并让他保证:“无论到法庭上,还是预审法官那里都不要讲这种话。”
于是,律师教导默尔索如何为他在母亲葬礼上“离经背道”的行为辩解时,默尔索一句“不可以,因为这是假话。”不仅结束了那天的谈话,也惹怒了律师。
人生在世,做真实的自己,想自己所想,说自己想说,这有错吗?
安妮宝贝曾写道:“与其热闹着引人夺目,步步紧逼,不如趋向做一个人群中真实自然的人,不张扬,不虚饰,随时保持退后的位置。”
一位顾客走进一家汽车维修店,自称是某运输公司的汽车司机。
“在我的账单上多写点零件,我回公司报销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这位顾客高兴地伸出双手,准备与店主握手。
店主拒绝了他的要求。
顾客又纠缠地说道:“我管着公司几十辆货车,生意不小,只要你愿意,我们长期合作,你肯定能赚很多的钱。”
店主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用多少就是多少,一个不会少,一个也不会多。”
顾客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世上还有你这种人?到手的钱都不要,你是不是傻?”
店主愤怒地请求顾客离开。
只见顾客露出笑容并满怀钦佩地握着店主的手说:“其实我是那家运输公司的老板,之前与几家维修店合作,可最终……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固定的、值得信任的维修店,只要你愿意,我们就长期合作。”
维修店店主面对诱惑,不怦然心动,而是坚持自己实事求是的原则,最终名利双收,生意越做越大。
人生好比一场戏,我们都是自己的人生演员,卖力演绎自己的人生,让人生不留遗憾;但我们更要真实演绎自己的人生,向这个世界证明,我来过,曾真实地活过!
03
T H R E E
既然改变不了世界,那我们就改变自己
最终,默尔索以在母亲葬礼上没有哭泣、抽烟、喝咖啡、睡觉等荒诞的罪名被“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在广场上处以死刑。”
临死之际,默尔索突然发现:“我也一样,我也感到准备好,把一切从头来过。”并且“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敞开了胸怀。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和我如此相像,终究是如此友爱,我觉得我曾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
默尔索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可一切终究晚了。
如果在母亲的葬礼上,默尔索能够用通俗的方式将他对母亲的爱表达出来,或许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如果在雷蒙寻求帮助时,默尔索不是“我怎么都行”而是直接拒绝他,或许结局也会有所不同。
如果老板要求他去巴黎工作时,默尔索能以一名上进青年的身份接受老板的建议,或许结局又会有所不同。
如果面对审判官的审讯时,默尔索不是以一副局外人的身份冷漠旁观而是主动辩解,结局定会截然不同。
可世间终究没有那么多如果,“人在世上走,焉能不入局。”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世界,那我们就改变自己。
张文举,我国著名的硬笔书法家,从小就有当作家的梦想,为此,他坚持每日写作,十年如一日地努力着。
遗憾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文举没有只言片语变成铅字供读者欣赏,甚至连一份退稿信都没有收到。
意志坚定的张文举依旧坚持每日写作,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付出,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作家。
29岁那年,张文举总算收到了一封退稿信,那是一位他多年来一直坚持投稿的刊物的总编寄来的,上面写道:“你是一个很努力的青年,但你的知识面过于狭窄,生活经历也过于苍白……不过,从你多年的稿件来看,我发现,你的钢笔字越来越出色……”
这封信让张文举醍醐灌顶,之后,张文举放弃文学,勤练书法,最终成为一名著名的硬笔书法家。
我们或许改变不了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改变不了过去,但可以把握现在;不可能样样顺利,但可以事事尽心。
在这个大千世界,我们都是沧海一粟,我们可以坚持自己的本真,做一个真实的人,但我们也不能与世界为敌,而要改变自己、顺从世界的发展规律,让自己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