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贴身丫鬟侍寝吗?

我在霍府当了多年丫鬟,一直老实本分。
直到某夜王爷失控了,将我抱上了床。
芙蓉帐暖,一夜旖旎。
可上一个爬王爷床的人,已经被送去了乱葬岗。
第二天,望着自己浑身暧昧的痕迹,和在身边熟睡的王爷。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跑!

1

寒冬将至,这年我刚满十五。

爹娘一大早破天荒地给我和小妹一人煮了个鸡蛋。

这鸡蛋白里透着黄,晶莹剔透,闻着味可香了,可我却不敢吃。

往年寒冬腊月连米都吃不起。

娘居然舍得煮鸡蛋给我和小妹吃。

以往鸡蛋都是留给弟弟吃的。

我和小妹只能等弟弟吃完鸡蛋喝口汤尝尝味。

我犹豫着没敢动手,小妹倒是等不及吃了。

「娘!我也要吃!凭什么她们俩有我却没有?」

弟弟一筷子将我碗里的鸡蛋抢走。

我娘却着急地抢回来:「你个兔崽子!以后有你吃的!」

转头笑着把碗推向我:「来,月芽,你跟妹妹赶紧把这鸡蛋吃了!」

我吞了吞口水,到底没抵住诱惑。

三两口下肚,全身上下暖融融的。

这鸡蛋,真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2

「月芽,莲儿,来见过玉婆。」

那婆子上下打量着我和妹妹:「两丫头五两银子收了。」

听着他们嘴里的「卖钱」、「收丫头」、「银子」。

我才明白,爹娘这是要把我和小妹卖给牙婆!

我嘴里哪里还有半点鸡蛋的香甜。

只觉得嘴里泛苦。

小妹吓得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爹娘!求你们别卖我!我以后什么都不吃,我就光喝水就成!别卖我好不好?」

爹娘哪里理她,只一心想那婆子再加些钱。

「咋这么少啊?玉婆子,我听说隔壁王婶子家姑娘卖了十两,我家两个姑娘咋只卖五两?」

玉婆子白眼一翻:「人家姑娘是卖到北城霍府去的。」

「啥?」

「北城霍府是什么地方,卖进府的奴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签的可是死契,可不把人命当命,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玉婆子看着我娘游移不定的脸,有些鄙夷:「有点良心的,谁愿意将孩子卖进去。」

我娘讪讪地笑了笑,心想若是两个都卖进霍府可有足足二十两。

「我去!」我抢她一步开口。

我娘眼睛一亮:「你说啥?」

「但小妹不许卖!」我定定地看着她。

「那怎么成?多个人得多张嘴吃饭了!」

我冷笑,平日里我和小妹两人加起来也没弟弟吃得多。

「你不答应,我就去跳河,让你们一两也拿不到!」

3

僵持之下,爹娘终于松了口:「只要你进府后将每月的月钱寄回家里,我就多养这赔钱货几年。」

呵,月钱,我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他们却只惦记着我的月钱。

小妹哭得泣不成声。

我擦了擦她的泪,轻声说道:「莲儿莫哭,你等着姐姐,姐姐一定想办法带你走!」

「姐姐!」莲儿忍不住抱着我痛哭。

那边爹娘数着银子,高兴地把烧鸡从柜子里拿出来:

「儿啊!快吃!咱以后有肉吃了!」

弟弟连忙大口吃起肉,一口接着一口。

我娘却斜眼盯着莲儿:「你自己说的啊,你留下什么也不吃,光喝水就成。

「这烧鸡是留给你弟弟长身体的,刚已经白给你吃了个鸡蛋,哭完了赶紧去干活!」

我气极反笑,冲上去撕了个大鸡腿,塞进莲儿的手里:

「莲儿吃!姐姐的卖身钱你怎么吃不得?」

「你这臭丫头!」

我双手一叉,护在莲儿身前。

许是从未见我如此彪悍的模样,爹娘到底还是没敢出声。

我守着小妹吃完大鸡腿。

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娘也是女人。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对我和妹妹?

她总说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我更不理解了。

明明自己受过伤,为什么还要将同样的伤加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往后我若有了孩子,不论男女。

我定不让他们受一丝伤害!

4

玉婆子将我送到霍府,便赶紧走了。

北城霍府诚如玉婆子所言,死气沉沉。

听说霍府的主子霍云容是京城被贬的贵人。

仕途不顺、怀才不遇,因而性格极为古怪。

府里人人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主子丢了小命。

我来不过五天,里院就抬出了五人。

那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我耳边擦过,鲜血流了一路。

我冷汗涔涔,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

不好!是和我一同进府的银儿。

她与我小妹同岁,到底没忍住害怕叫出了声。

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府里,却极其尖锐。

5

「是谁?」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慵懒,却像是从地狱传来的。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瞬间,银儿就被拖到他跟前。

「公……公子饶命!奴婢知罪!」

「哦?你知何罪?」他邪魅一笑,倒像是真心在问她。

她被他绝世的容颜惊得羞红了脸:「奴婢……怕血,一时害怕……」

他却转瞬带了杀意:「怕血?可我却爱极了。」

他抬了抬手。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侍卫牵了一匹马进来,丢下一把刀。

「本公子最爱看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扬的美景,你若是让我满意了,我就饶你一命。」

说完就端坐在那儿,一副看戏的模样。

银儿颤颤巍巍地拿起刀,还没上前。

那马似是感应到危险,一声嘶鸣,将银儿又吓得瘫软在地。

那上位者冷笑一声,再不带丝毫感情:「带下去喂狗。」

我紧握着拳头,指尖泛青。

这霍府里人命果真如草芥。

可若我今日如同他人一般当个旁观者,又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左不过一条命丢在这儿。

我牙一咬,捡起地上的刀。

钻进马的胯下,一刀开膛破肚。

马一声哀鸣,瞬间倒下。

我翻身滚到一旁,不顾全身污血,跪在地上:

「银儿妹妹还小,奴婢替妹妹动手,求公子饶了……」

「抬起头来我看看…… 」

我抬起头对上那人,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脸庞干净洁白,棱角分明。

高挺的鼻、薄凉的唇,恍若救世的天人。

只是那双清明透澈的眼,为何带着嗜血的冷?

6

「胆子倒是不小……可本公子最讨厌强出头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跳,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若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些许玩弄:

「若是,你把这肉吃了,让我看开心了,兴许能饶你们一命。」

他笃定了我吃不了这生肉。

我却松下一口气。

往年冬天,我和小妹喝着冷水望着田间的牛羊流口水。

穷人的冬天,只要有口吃的,哪怕是吃生肉也是吃得的。

我用刀挖出几块肉,嘴里血腥味四溢。

我喉咙一咕噜咽了下去,一口接着一口。

周遭的奴仆有些忍不住吐了一地,可我依然面不改色。

「行了!」

许是觉得恶心,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终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我和银儿的命。

银儿止不住地朝我磕头:「谢姐姐救命之恩!谢姐姐救命……」

我嘴角一咧,胃里如波涛翻滚,呕的一声全数吐了出来。

7

那夜过后,我便成了霍云容的贴身侍女。

我不知他是何意。

只知道他身边的侍女没有一个活满五天。

因为都被他亲手杀了。

我战战兢兢当值的第一天。

他就杀了春桃姐姐。

至此,我才算弄清楚。

为何他身边的丫鬟活不过五天?

那春桃趁他午睡,爬上了他的榻。

不过瞬间就被他当场斩断了双手拖了出去。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我笑道:「月芽,你看这血可有你那日的好看?」

我喉头一哽:「自是公子今日更加出彩。」

霍云容说这话又何尝不是在警告我。

可悲的是,那些丫鬟们整日对着这谪仙的假面孔,竟生了别的心思。

可她们却忘了,他本就是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

此后,我收起心思。

谨言慎行,一刻都不敢懈怠。

暗暗将他的习惯喜好全都记下。

他每日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书房。

我便卯时起床,采晨间的梅花煮茶。

他不喜人近身,每日辰时我便准备好热水和衣衫,放在外间榻上。

待他去了书房,我才会进屋,将屋内窗户全打开,放些新鲜空气进来。

再算着时辰,每隔一个时辰候在外间替换新煮的茶。

到了晚上,我将洗漱的水备好,提前用暖炉暖床。

知他胃不好,我便想起往日小妹胃里难受时。

我便半夜去塘里挖些野生的莲藕。

回来偷偷磨成粉,用热水一冲,喝下去立刻胃里暖洋洋的。

只是他这样的贵人,应是没吃过这样的吃食。

我便想了法子往精致里做。

我瞧他抿了一口,朝我看了一眼。

他虽没说话,但我知道,他是满意的。

他满意时便会面无表情,若是生气了反而会笑。

8

短短五天,我却过得无比漫长。

我没死。

霍府上下皆像看到了曙光,人人眼含泪花。

只盼我将霍云容伺候好,他们也不必天天提心吊胆。

我虽忍辱负重,但一想到身上背负着上百人希冀,不免干得更起劲。

我日日跟供祖宗似的供着霍云容,想着法让他满意。

这贴身丫鬟也越做越顺手。

一做便做了三年。

霍云容瞧我的脸色也终于好了一些。

我也能进书房伺候些笔墨。

偶尔我做了什么合他心意了,他也能夸我两句:

「你倒是聪明,与那些蠢人不同。

「模样丑,心倒是细。」

我不骄不躁:「伺候公子是奴婢的福分。

「万不会再生其他的心思。」

这话也是我的真心话。

即使天天面对这人畜无害的面孔。

我依然忘不了春桃被砍断双手时的样子。

这三年我走得步步惊心。

唯恐哪天犯了错。

就没了小命。

这些年我存了好些钱。

我一个月光月钱就有三两,我自己存下二两,往家里寄一两回去。

还有平日的打赏,加起来也能凑个百两银子。

赎身是够了,虽然当初签的是死契。

可我总想着,若是哪日他高兴。

兴许能看在我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分上,还我自由身。

9

日子过得还算顺风顺水。

可小妹却给我来了急信。

爹娘要二十两银子将她卖给一个四十岁的鳏夫。

小妹今年不过十六,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又为了钱卖女儿?

这三年我每月往家里寄的钱,也够他们生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爹娘,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卖女儿?

这信一来一回就是好几天,不知妹妹如今是什么情况?

我急得求到霍云容贴身侍卫展风那儿:

「展大哥,我等公子睡了再走,最迟明天就能回!求你,帮我遮掩遮掩!」

展风有些为难:「月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公子如今日常事宜都要靠姑娘打点,万一……」

我心里着急,眼泪在眼眶打转:「可我妹妹……她等不了,公子的一切事宜喜儿也在我身边学了两年,她定能应付!求你,我只去一天,明日傍晚便回,平日我也甚少与公子碰面,他不会发现的!」

展风挨不住我的乞求终是点了头,只叫我快去快回。

我待霍云容睡后,将明日要做的事写在纸上,千叮万嘱了好几遍才离开。

10

我赶到家时,家里贴满了囍字,小妹穿着大红嫁衣被绑在屋里。

我朝大门一踢:「谁敢!」

爹娘三年未见我,我通身绫罗绸缎,再加上我跟在霍云容身边几年,将他的气势也学了三分,也被我吓了一跳。

他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敢说话。

「我说过让你们别把心思动在小妹身上吧?」

我娘回过神,双手一叉:「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要不是你一直拦着,莲儿早该嫁人了!」

我周身冷冽,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我给你五十两,你把小妹卖给我!」

「五十两?你有这么多钱?」

「北辰霍府记得吧?你们打听打听,霍家家主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月姑娘?

「我如今在霍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霍家家主宠我宠得不得了,我只要一句话,你们连命都别想要了。」

我爹作势就要打我:「臭丫头!我可是你老子,你说的什么浑话?」

「打吧!霍家家主看到我漂亮的脸蛋弄伤了,我叫你手都保不住!」

我眼神一狞,学着往日霍云容的样子瞪着他。

他扬起的手抬起又放下,我松了口气,唬住他了。

「想想看?五十两,比那鳏夫的二十两可只多不少!」

我爹娘眼珠子咕噜一转:「行!五十两把莲儿卖你!」

「立字画押为证!」

待他们立好字据,我仔细看了几遍,妥善收好。

给了他们五十两,便迅速地带着莲儿走了。

11

莲儿抱着我大哭:「姐姐……呜呜呜……姐姐,还好你回来了……」

我抹了抹泪:「好了,好了,姐姐带你出去了!以后咱俩好好过,咱不欠他们了。」

到北城时已经是傍晚了,我安顿好莲儿,急急回了府。

一进霍府,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月芽姐姐,你快去吧!再不去展侍卫和喜儿就要被打死了!」

我脑袋一嗡,耳边只有「展侍卫和喜儿要被打死了」!

我冲进屋里时,霍云容的剑正滴着血。

「公子!」

展风腹部鲜血淋漓,喜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提剑的手一顿:「很好,你若是跑了,我便杀了他们俩,再将你抓回来杀了。」

我忙上前探了探喜儿的呼吸,还好还好,还有气。

他眼神透着强烈的杀意,仿佛要将一切毁灭。

我胆战心惊,暗道今日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纵然是死,我也不能拖累无辜的人。

我跪倒在地:「公子,月芽从没想过逃走!

「是……是奴婢的妹妹出了事,我一时心急,才擅自跑了,他们俩并不知情,是我威胁他们替我掩盖……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错!求公子饶了展侍卫和喜儿!求公子责罚奴婢!」

霍云容却笑了:「那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公子杀了我吧。」

过了许久,只听他咬牙切齿道:「本公子不想看到你,要跪给我滚出去跪!」

待我睁眼时他早已不见,他是不杀我了吗?

我瘫倒在地,忙唤人来救人。

自己则老老实实地跪在屋外。

霍云容向来最会折磨人,寒风刺得我骨头生疼。

可他只叫我滚到外面跪,却没说跪到什么时候。

我便在屋外跪了一夜。

卯时快到,离天亮也不过几个时辰,我搓着冻僵的手频频哈气。

里屋的门却猛地被打开,一股暖流袭来,我却摇摇欲坠。

霍云容面色愠怒:「谁让你跪在这儿的?」

我盯着他的脸天旋地转,他的气怎地还没消?

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12

再醒来时,我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屋里暖和极了,居然放了好几盆炭。

膝盖不知道贴了什么草药,暖洋洋的。

「月姐姐!你终于醒了!」

我正要说话,喉咙却如刀割一般。

喜儿忙扶起我,给我喂了口水。

「我……这是怎么了?」

「姐姐烧了两天了,」喜儿边说边抹眼泪,「都怪喜儿没做好,害得大家都……」

我关切地握住她的手:「你可有受伤?」

「我没受伤。」喜儿脸又一红,「那日幸亏展侍卫救了我,我是被吓晕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展侍卫他可还好?」

「大夫说是皮外伤,只伤口看着吓人,没什么大碍。」

我似想到什么,急急道:「那公子那边谁伺候着?是银儿去了吗?」

「月姐姐别急,银儿妹妹去做别的活计了。公子那边发了话,一切只等你好后再去,没让人伺候,只让展风跟着。」

我暗暗忖道,那他应是消了气的。

沉吟片刻,就要往那边去。

喜儿拦着我:「月姐姐还没好全,公子那边既发了话,姐姐何不多休息几日。」

我摇摇头:「我早早地过去伺候着,心也安些。」

喜儿红着眼:「月姐姐,都怪喜儿没用!害公子发现……」

我点了点她的鼻子:「可别这么说,眼下我确有一件事求你帮我去办。」

「月姐姐只管说,这次我定办得妥帖!」

「你帮我去城西的客栈给我妹妹莲儿带句话,就说……就说我一切安好,让她安心住下,其他的不必忧心。再替我将这些银子交予她。记住,绝不能将我在霍府的事告诉她,只叫她照顾好自己就行。」

「姐姐放心,我这就去!」

13

眼看着马上就到巳时,我心中一动,转道去了厨房。

找厨房借了石磨,磨了些黄豆,想做些嫩豆腐去讨霍云容欢心。

做至一半,又想起霍云容极爱梅花,何不磨些梅花混进去?

说干就干,混了梅花汁的豆腐粉粉嫩嫩,精致可爱,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又做了个寻常的藕丝炒肉,清脆爽口。

算着时辰往那边送去。

我敲门进去时,霍云容的发只用了根青色的缎带简单系着。

乌黑的发随意地垂至腰间,皱着眉在书案前写些什么。

我见他装扮,心中默想今日定是不会外出了。

「公子,用膳了。」

「嗯。」他目不斜视,放下手中的笔。

我忙将热帕子递给他。

在一旁打开盅碗,扑鼻的香味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他接过小碗,浅尝一口。

不过几下便将菜全部吃尽。

我站在一旁,静等他用完膳,迅速收拾了餐盒便要走。

「等等……」

我心中一惊,想着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了,忙跪在地上等他发话。

膝盖一跪便痛得发胀,我仍面不改色:「公子有何吩咐?」

他呼吸一滞,冷哼一声:「下去吧!」

我不明所以,却也知他本就喜怒无常,默默起身。

只起来时差点站不稳,还是展风扶了我一把。

「多谢展侍卫。」

抬眼却瞥见霍云容面色铁青,更不敢逗留,忙急急退下。

晚间我寻了展风,向他郑重道谢:「多谢展大哥,此次是我连累了你。」

「公子并不是真要杀我,姑娘也救了展风一命,可见于公子而言姑娘是不一样的。」

我苦笑:「不过是比别人多花了三分心思,若有心,谁都能做。」

他沉吟一会儿:「姑娘可知,公子可是一大早就知道姑娘不在了,硬是忍到了晚上,才知姑娘是出了府,这才大发雷霆。」

「怎么可能……喜儿分明是按我说的做的。」

「我原也不信,却想起晨间公子看了眼衣衫,说了句什么『这丫头也会偷懒了』。我当时以为听错了,现在回想定是喜儿哪里和月姑娘做得不一样,公子一眼就识破了。他以为姑娘只是想偷偷懒,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

14

展风的话不仅没让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独一份,反倒让我如临大敌。

我将事事做到最好,只是想霍云容往后能开恩放我自由。

可照这架势,岂不是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霍府了?

天还未亮,我便将喜儿和银儿唤到跟前。

得知我想慢慢把霍云容的事摊给她们,喜儿和银儿竟急得哭了起来。

「月姐姐,我如今看到公子腿就抖,心里害怕得紧。」

「我也是……」 银儿也一脸恐惧,「公子吓人得紧,可只要月姐姐在,公子便不吓人了。」

我眉头一皱:「哪有你们说得吓人,公子平日里虽爱板着脸……但……」

我编不下去!

就连我心里都是极怕他的,又怎么说服她们呢?

「罢了罢了,你们去吧。」

喜儿撒娇地摇晃着我的手:「我们要一辈子跟着月姐姐才好呢!」

可我不想一辈子跟着霍云容!

他若是如平常大户人家那样,我就是做一辈子的奴又怎么样。

能保我一生温饱,我便是卖了死契也认了。

可他总是想要我的命呐!

心中有事,我日日无精打采、唉声叹气。

好在这段时间,霍云容出门出得很勤,倒也没注意到我。

今日子时更响了三响,他竟还未回来。

北城夜里还下起了暴风雪,连路都看不见。

我拢了拢披风,好像听到屋里杯子碎了的声音。

我守在正门,并未见霍云容回来。

怕不是风雪吹的?

霍云容屋里的物件都是他极爱的,若是坏了破了,指不定他又要生气。

我赶紧推门进去。

却被一个厚重的身影压倒在床,屋里的灯早被风吹灭了 。

那人身上虽带着血腥味,可独有的梅花香我如何不熟悉。

是霍云容!

「公……公子!」

他看上去神志不清,面色酡红,薄唇娇艳欲滴。

我看他如此,也猜到定是中了什么。

可体量悬殊,我怎么推都推不动。

夜里外面除了我之外,一个人也不会留。

我心中暗恼,早知如此,我管什么杯子?

我总防着自己别做错事,到头来却没防住他!

「公子!我是月芽,您清醒一点!」

他眼里似有几分清明:「是月……」

「是月芽!奴婢是月芽!」

「月……」他说完欺身压住我,脱尽我的衣衫。

我一记勾腿,他一声闷哼。

他有些委屈:「我难受。」

我心中掀起一片漪澜。

他这样谪仙的面孔,我这等凡人哪抵挡得住。

我想我此刻当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像着了道似的,不再反抗,竟任由他在我身上驰骋。

床围里旖旎绯色,颠鸾倒凤。

15

折腾了半夜,他沉沉入睡。

我起身抱起自己的衣衫,悄悄地退了下去。

他若醒来,会如何对我?

杀了我?

之前的春桃姐姐不过是碰了他的脸,便被砍了双手丢出去喂狗。

还是会收了我?

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脑子异常清醒。

赶紧回屋收拾包袱,装好值钱的家当,带着妹妹连夜跑了。

等马车在鹅毛大雪中飞奔了一天一夜。

你可能想看:
分享给朋友: